这一退反倒激发了众妖邪的惶恐,甄孀妇方才死在它们面前,名副实在的魂飞魄散,有了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此时就算再动听的勾引,再诱人的财贿,也没法撤销它们心中的惊骇。
还没等他弄清环境,紧接着就看到,本来与颜如玉并肩而立的甄孀妇也跟着惨叫一声,那纸扎的身子竟然也像颜如玉一样离地而起。
说着,他瞪眼扫视其他妖邪:“你们一个个的想啥呢,今个的事儿你们都有份参与,你们觉得杨树林会放过你们?还是觉得自个儿能躲过阴司的追杀?”
脚一落地,杨树林禁不住对劲的大笑起来:“甄孀妇,老子说要灭了你的,咱说话算数!”
话没说完,其他妖邪已经轰然四散,敏捷逃窜,那阵容,真如被捅炸了窝的马蜂,一哄而散,转眼间便逃了个干清干净,偌大的鬼域当中只剩颜如玉一个邪祟。
当下,他置统统妖邪于不顾,只是紧紧盯着刀锋上的烈焰,跟着烈焰越来越旺,火焰当中公然钻出一个紫玄色的光点,这光点只要指甲盖大小,色彩几近与夜幕附近,且速率奇快,刚一露头就嗖的一下往夜幕中钻去。
以当时的环境,就算他站出来,最多也只能跟吴擘联手对于数百妖邪,有没有胜算且不说,实在是吃力不奉迎。并且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后边的甄孀妇和颜如玉,心知擒贼先擒王,灭了它们,其他的妖邪就是一盘散沙!
只不过,甄孀妇固然离地,却并没像颜如玉那般飞扑出去,而是被高高的挑了起来!
想到这里,他安静的解开了领口的扣子,直视着站在最核心的颜如玉。
“这还用谁奉告,林通判不是已经把他的灵台柬传给了你么,固然你是个活人,但既然是林通判死前亲点的交班人,阴司想必也会考量一二,没甚么不测必定会准你继任,奴家在这儿先恭喜小哥了啊。”
“裘励说的对,我们不能等着阴差挨个找上门啊!”
因而他趁着众妖邪的重视力都被吴擘吸引,偷偷从后边溜走,悄悄摸到了颜如玉的身后,狠狠一刀将颜如玉劈飞了出去。
“顶替通判?谁奉告你的?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吴擘有些错愕,这是如何回事,莫非这鬼狐在使诈?
颜如玉内心慌乱,但起码大要上还能保持平静,干笑两声,一边后退一边说道:“杨小哥,我们也算是不打不了解,明天的事也并非出自奴家本愿,奴家在梧桐镇也算是小有声望,不如交个朋友如何,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啊。”
众妖邪可谓群情激奋,个个义勇,纷繁向场中围了上来。
可吴擘这么一回护,反而坐实了它们内心的猜想,如果杨树林不是不可了,吴擘有需求拼着跟它们翻脸也要回护他吗?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惊呆了统统人,就连吴擘也没想到会产生如许的事情,下认识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哪另有杨树林的影儿。
灭了这一魂,等若去了甄孀妇半条命,任她是真罗刹还是假孀妇,都得卷着铺盖躲起来养伤,短时候内再也威胁不到他和他的家人了。
吴擘首当其冲,内心不由苦笑,邪祟就是邪祟,岂能希冀它们言而有信?甚么报仇、出气、为求自保,都不过是借口罢了,真正的目标还不是杨树林手上的灵台柬!
但此时颜如玉为求自保,说出来的话毫不会无的放矢。
眼看一众妖邪目露凶光的逼近,他抬头叹了口气,暗道,本筹算自此不再理睬杨树林那些破事儿,可惜还是忍不住犯了贱,看来明天他吴擘竟然要因为保护林通判的人而死了,这话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