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间,顾砚朝从婆子们手中挣身出来,眸中一闪,将发间的金簪一把拽下,拿起地上的缎子,下了死力的往缎子上划,只听着“刺刺啦啦”,沾满灰尘的缎子刹时被划成数片,上面攒着的珠子散了一地。
“儿子去瞧锦姐儿,先给母亲辞职了。”
向来偏袒自个儿的老太太竟然当着世人的面斥责本身给顾砚锦作面子,此时的顾砚朝那里还忍得?顿时娇纵的脾气上来,一个步子冲到顾砚锦面前,一把拽过缎子,拉扯的还未回神的顾砚锦一个趔趄坐在地上。
说完顾敬羲作了个揖,见老太太发怔不说话,便抬眸看了眼老太太身边的周嬷嬷:“嬷嬷好生照顾。”
顾砚朝被老太太和三房惯了十几年,哪样好东西不是摆在她翡翠院的,现在她如何能忍的本身的心头好被别人所抢?
“还不把人拉起来,要等着我这把老骨头亲身脱手?”
“三弟。”
只留顾敬之干站在那儿,气急道:“恶妻,恶妻。”
顾敬昭面无神采的朝傅老太太作了个揖,回身便走了出去,独留顾敬之傻傻楞在那儿,不知如何结束。
傅老太太气急了,在一旁念叨,顾正德神采已是极其不好,如同疾风骤雨前氤氲的雾霭,抬手将案上的茶盏拿起来,掼在地上。
周嬷嬷忙点了头,谢氏也起家带了顾砚龄一同请了安,走了出去。各方也忙见机的起家,当看到起家施礼的秦氏时,傅老太太几近是气不打一处来。
世人还被惊得楞神,顾砚朝倒是看也未看顾砚锦一眼,狠狠将手中的缎子掼在地上,又狠狠地踩在脚下,再死死地拿脚捋了几下。
反倒是顾砚朝,倒是还不解气,两眼死死寻着,嘴中喃喃道:“剪刀呢?”
“我不要,我就要那宝蓝的!”
婆子们一听,惊得魂儿都快没了,忙去拉顾砚朝,可顾砚朝到底是傅老太太的心头爱,又不敢下了死劲儿去拉。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端方。”
毕竟还是将心方向了二房,笑着温声安慰道:“这缎子已经给了你三姐了,朝姐儿再选个旁的可好,你瞧那桃粉的……”
“哐啷”一声,屋内顿时一片死寂,就是顾砚朝也被吓得僵了身子。
顾敬昭神采极沉的转眸看向顾敬之:“我不知究竟是我这做兄长的何时与你生了间隙,还是你二嫂不知礼数,获咎了三弟妹,竟让朝姐儿仇恨至此。”
听了这话,顾敬之这才缓了口气儿,忙点了头。
顾砚朝刚强的特长指着顾砚锦手中的缎子,只见顾砚锦现在难堪的站在那儿,手指微微攥着那缎子,不给也不是,给了更不是。
公然,看着顾砚朝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顾砚龄嘴角一划,这话一出,顿时场面有些难堪了,顾砚锦笑靥一僵,俞氏虽是不欢畅但也强忍着,倒是傅老太太,瞧着顾砚朝撒娇的模样一时有些踌躇,但转眼瞧着顾砚锦失落的眸子,另有一旁笑意呆滞的顾敬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