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砚朝携着顾砚澜和钰哥儿来时,屋里顿时活络了起来,嬉笑间谢氏便看了眼坐在顾砚龄身侧的顾砚朝。
顾砚龄闻言看向身侧两颊翻着红晕的少女,不由转眸道:“何时的事?”
接过那颗荔枝,谢氏含了下去,咀嚼间,清甜的汁水四溢,裹挟着舌头,在顾砚龄剥了颗喂到嘴中时,谢氏吐出那果核道:“你祖母想让我在你这儿问问――”
谢氏像是看到顾砚龄的设法,因此出声道:“及笄那日,裕王妃便极喜好朝姐儿,昨日亲身到访,专门谈了此事,语中没少夸奖,刚好那位岳家小公子在国子监就学,你祖父一向也非常正视他的才学。”
岳文在先帝时进士落第,放榜没多久便做了裕王爷的乘龙快婿,与裕王的五女蜜里调油,伉俪恩爱多年,听闻他们的嫡子也是饱学之士,风采翩翩,是多少人家想要攀附又不敢攀附的。
顾砚龄唇角轻微勾起,挽住谢氏的手道:“此事莫让三妹晓得是我的主张,不然只怕她不肯意,就让祖母奉告她,是祖母的意义好了。”
顾砚朝闻言脸上更是红云遍及,抿着嘴不美意义说话,一旁的顾砚龄将此收到眸中,恍然间感觉时候过得的确快。
谢氏笑着道:“是裕王妃亲身来的,为她的五女嫡子来求的亲。”
如果薛原晓得,只怕内心也会有几分不舒畅吧。
还未行下去,顾正德与傅氏便由萧译和顾砚龄扶起,只见萧译非常亲热道:“定国公无需这般,该是长辈施礼。”
靠在肩头的女子微微一愣,当即起了身,萧译随之下了马车,转而亲身扶了顾砚龄下车,此时顾正德一行已然上前来笑着拱手施礼道:“长孙殿下,长孙妃。”
……
晓得女儿的难堪,谢氏笑着接话道:“那便好。”
顾砚龄朴拙的覆上顾砚朝的手,捏了捏笑道:“将来便等三妹的好日子了。”
谢氏闻言微微一愣,却见面前的女儿优哉游哉道:“阿九连人选都替祖母挑好了。”
看到谢氏游移的目光,顾砚龄笑着道:“母亲放心奉告祖母,这是我精挑细选的,绝没有错。”
看到谢氏点头,顾砚龄也就不再说甚么。
孤苦伶仃的一个女孩儿,在老太太心中还是心疼的,到底也是曾经最宠嬖的二儿子的血脉。
不过现在老太太再如何想,也要顾忌着大房,顾忌着她这个长孙妃。
毕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顾砚锦对她的防备太深,现在她能希冀的就是老太太了,此事若由老太太说出,与她而言反倒是个突然的欣喜。
在谢氏惊奇的眸中,顾砚龄的眸中闪着微微的光芒。
马车方停,萧译便唤沉迷蒙的顾砚龄道:“岳父他们已经等在门口了。”
“如此也好。”
话音落尽的那一刻,谢氏从长女眸中看到一丝浮过的深意,当即明白了甚么,因此问道:“以顾砚锦的身份,人家是否承诺也不必然。”
萧译顺着顾正德的手起家,倒是暖和笑道:“本日没有君臣,只要译与龄儿两个长辈来向各位长辈存候。”
“畴昔了,可还风俗?”
未想到,裕王妃竟会亲身登门提亲,可见对这门婚事的正视与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