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爷笑着抚掌道:“我们老婆子正愁着孙子多,孙女儿少,看了几个孙子的冠礼,还未去过女儿家的笄礼,不如如许。”
裕王爷一听,冲动的仿佛闻到味儿普通,动了动鼻子道:“哎哟,哎哟,好东西,好东西,快快快,先把订婚礼主持了,我们老哥俩儿好好喝喝去。”
徐成君的心中微微抽痛,不由移开目光时,倒是看到了一旁苗条而玉立的少年,手中紧紧一攥,毕竟退至前面去。
这一日一早,顾砚龄便由醅碧和绛朱她们奉养着沐浴换衣,换上了作为长孙妃的订婚品级大妆,将一头秀发高高的梳起,戴上了缀满富丽珠翠的凤冠,脸上扑上都城里正为流行的“桃花妆”,娇靥粉嫩,眸光如水,唇瓣如含着桃花般,鲜艳灼人。
至于首辅张怀宗与次辅严惟章,这更是代表着朝堂之上最高的权势。
待到余音绕梁之时,顾正德难掩冲动道:“臣之孙女自幼平淡,未曾想得圣上指婚为长孙妃,臣已欣喜万分,瞻仰圣恩,现在圣上又送来贵重物品,且如此丰富,臣实在感激不尽,不知以何言奏谢矣。”
“醉卧和顺香语中,是长醉不肯醒暮暮朝朝忆相逢,上天作弄绝吾圣。慨叹上天太不公,才子已逝无人应……”
顾砚龄闻言柔声道:“回裕王爷,臣女十四,年底便要及笄了。”
在一片祝贺与欣然中,定国公府达到了兴趣的飞腾,世人推杯换盏,觥筹交叉间将这连理之喜衬托到了极致,直到夜幕来临,顾正德与傅老太太又聘请世人前去听戏。请的恰是姑苏昆曲中最红的班子,听得世人连连赞叹。
当天子的亲叔父裕王爷与首辅张怀宗,次辅严惟章受天子指派,作为订婚宴的主持官与礼节官达到国公府时,顾家高低皆以按品大妆,摆好了香案等待在前厅。
唱的,本来是一曲《浣纱记》。
数月前,她与她站在同一步石阶上,而从今今后,作为长孙妃的顾砚龄将会越走越高,而本身……
看着顾家高低皆兴然的施礼报答,裕王爷笑着摆手道:“嗳,可别一声谢就回了我,我本日来,除了代陛下主持,也是为了蹭你们这府中的陈年佳酿的。”
如此便避开了朝廷的纷争,作为处于局外的皇室人,建恒帝几近对这位叔父恭敬如父。
“奴婢庆祝阁老,阁老夫人。”
这话一出,世人不由都笑了起来,在顾正德的表示下,顾砚龄恭敬而有礼地上前行了礼。
正因为这一段亲情缘分,再加上裕王爷年龄渐高,除了建恒帝继位之初,替其扫平过海内的兵变,便再没有触及政事,每日养花逗鸟,垂钓府中,过的也是清闲如仙。
倒也,应景。
“恰好,恰好。”
当严惟章命宫人将一应的金饰,金银,绸缎等摆放好,将帐本递到顾正德手中,由傅老太太亲身过目,看着上面罕见的珍玩封赏,顾正德当即与傅老太太恭敬的跪下去,顾氏高低也皆随之而跪。
顾正德闻言,笑着道:“王爷能到敝府,已是我们顾家高低的福分了。”
顾正德闻言当即冲动道:“这是阿九的福分,臣谢王爷。”
天子派这三人领着皇命,为萧译与顾砚龄主持订婚宴,那是极大的荣宠。
说到这儿,裕王爷转而拉着顾正德手,如说知心话般道:“本日是奉着皇差来,没有给我们孩子带上东西,待下次端庄的婚宴上,我便让我家的老婆子带上一份孩子们喜好的东西来。”
待到开春,恰是桃花满山,草长莺飞之时,到了四月十三这一日,都城便尽是喜庆热烈的氛围。因为这一日恰是当今皇长孙与顾家阁老孙女的订婚之宴,当是举国同庆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