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氏一行刚迎出花厅,便瞧着成北王府的世子夫人闵氏和安和郡王妃石氏,与当朝首辅张阁老的夫人刘氏一同走了过来。
这话一说,当即大师都明白了,这是女儿家的初潮来了,真正的成了大人了。
谢氏抿唇不语,只唇角带着淡淡的笑,现在身边的石氏倒是也从旁道:“是啊,倒是我家玥娘,明显比阿九还大上一岁,倒是慌不择路,比不得阿九半点沉稳。”
谢氏闻言一笑:“原是些尝鲜的,现在赶上玥娘的好时候,二哥送的这些个尝鲜的东西反倒物尽其用了。”
顾砚龄看了眼这位崔二女人,赏识的一笑,随即便朝谢氏走去,一旁的顾砚锦天然也是晓得此中事理,也紧跟了上去,而顾砚澜虽小,倒是和钰哥儿一样,极喜好黏着这位长姐,因此二话不说,迈着小腿儿就提裙跟上了,独独顾砚朝一贯不喜好顾砚龄,因此自顾自的与人说话,只当没瞧见。
顾砚龄顺服地出来,给几位夫人极其风雅地行了礼,看的三位夫人眸中直含着赞美的笑意。
而谢氏向来懒怠于这些,加上又成心提点顾砚龄这个长女,因此自掌家后,各处管家来报府中开支,支付对牌时,都唤了顾砚龄去静华院旁听,更甚,时不时还甩手将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丢给了顾砚龄去。
更何况,从谢氏手里送出去的,又有几样是轻的。
谢氏这厢又对着阁老夫人刘氏一行温谈笑道:“想必阁老夫人这一起过来也累了,母亲这会正在宁德院与奉国公府的薛夫人她们说着话,世子夫人,郡王妃,阁老夫人不如请去正院。”
可直到厥后,目睹着这个半大的长女人笑意端庄的说话间,便将一些个出头的婆子给下了脸,将她们那些自发得是的弯弯绕绕给公之于众,撵去了农庄种地,过后还反得了傅老太太和谢氏的准予和夸奖时。
哪怕是再小的礼,旁人收的欢畅,收的暖心。
谢氏常日里虽性子淡然,但在内里,却一贯与顾敬羲普通,尊傅老太太一声母亲,也显得亲热守礼些。
另一支,便是谢二老太爷的嫡妻,出身世家的平陵姜氏所生的两子一女,宗子谢道安,时任姑苏织造,次子谢道焕,时任巡盐御史,幼女谢道瑗,便是现在的定国公府世子夫人谢道瑗。
(重视:此处的谈亲指的是相亲的意义,就顶多定下婚事,等及笄以后再考虑攀亲。)
石氏听了,随即笑道:“本日一起身,玥娘就闹着肚子疼,只怕是走不动路,我便将她留在府里,叫人顾问了。”
谢氏一听,眉头一皱,不由担忧道:“这但是如何的,可叫太医瞧了?”
前来的女眷们天然也被隔开,安排在了离宁德院较近的花厅,由着谢氏几个妯娌,以及顾砚龄几个女人陪侍欢迎。
闵氏和石氏瞧了,眸中一暗,唇角的笑意淡了很多。
“不过月余不见,阿九出落的更好了。”
平西侯夫人当即了悟地含笑点头,谢氏这才端庄的抿笑点头,随即给不远处正与兵部尚书崔文程的嫡幼女崔琬谈笑的顾砚龄一个眼神。
闵氏话说的随性,可成北王府的东西,能有不贵重可贵的?
顾砚龄在旁瞧着,唇瓣微抿笑意,不得不说,在谢氏身边能学的很多,谢氏虽说性子清冷,但绝非孤傲的那种,反倒是极会与报酬亲,送东西从不冠冕堂皇,却老是能从细节动手,送到别人的内心处。
因此手中不由一紧,将那丝帕死死攥在手心,端倪却反倒是更加温婉顺服,瞧不出涓滴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