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看着面前乖顺的幺女对劲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一旁站着的绿鬟暖和笑道:“方才逢春她们几个小丫头还想找你玩,你这会子去罢,不消在这儿站着了。”
就在此时,便听得软帘一打,身着虎魄色褙子,挽着圆髻,金饰简朴而素净的袁氏笑着走了出去。
凑到耳畔的声音让崔知晚微微一动,手中不由一抖,那枚杏花几乎落下地去,抬开端间,却见绿鬟懵懵懂懂的脸一个劲儿盯着本身,极其猎奇道:“女人,奴婢还觉得您在看甚么好故事了,您盯着这枚杏花做甚么?”
“女儿觉得,谢昀公子――很好。”
绿鬟本来年纪小好动,一听着此当即兴然回声下去了,看着小丫头消逝在帘拢处的身影,崔知晚便知母亲这是有话要与本身说,因此也未几问,只冷静等着。
袁氏闻声微微惊奇,瞥了眼窗外的雨莫名道:“这内里下着雨,你们还要出去采花?可别淋湿了身子,还是待气候好些再去吧。”
“说甚么这么欢畅,人在帘外便能听到绿鬟的笑声了。”
“你感觉,谢昀公子如何?”
“方才女人说,要与奴婢明日去摘些杏花来做杏花笺。”
屋内的烛火微微摇摆,温馨的没有一丝声音,袁氏悄悄地打量着面前的幺女,这一刻她才恍然,自家的阿晚是真的大了,现在的年纪,便是他们再舍不得,也不能再留了。
绿鬟闻此也不再多问,当即笑着回声道:“女人放心,奴婢记着了。”
听到“说媒”二字,少女眸中微微一动,袁氏见此也不疾不徐道:“不过这婚姻乃是大事,我与你父亲身然不会全然做主,也想听听你的意义,你如果感觉好,母亲明日便请那成娘子来,如果不好,便也不强求,这京陵的男儿我们再看着些。”
“谢公子。”
待到入夜,窗外的雨仿佛更大了些,打的窗子“噼里啪啦――”作响,庭前的芭蕉叶也被雨水压弯了腰,跟着风声悄悄摇了摇,绿鬟见此赶紧走至窗下将支起的窗户一一放了下来,语中不由喃喃道:“这天真是奇了,好好的艳阳天就如许没了,连带着人都没劲儿了。”
耳畔垂垂响起踏下积水的声音,崔知晚不由地将杏花藏于手心,与谢昀循声转畴昔,只见绿鬟一手打着伞,另一手又拿着伞笑盈盈地跑了过来,一进亭中便速速行了一礼,这才将左手那柄竹青绸伞递到谢昀手边。
说着崔知晚也来了兴趣,转而当真对绿鬟道:“明日你我便将纸浆捣出来,再摘些杏花来。”
“女人――”
听到此话,崔知晚不由脸上一热,抬手将书卷阖上,随即不紧不慢道:“我在想着,明日将这枚杏花做成杏花笺。”
绿鬟惊奇间,决计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低头间,却见那书册上正温馨地躺着一枚被压的平坦的杏花,嫣红如美人脸普通。
说到此,袁氏见少女抿唇不语,毕竟出声道:“我与你父亲的意义,到时候想要请京陵里最驰名的成娘子替我们去谢府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