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赶紧劝道:“嫂子,我手里有银子了,何况另有小衡哥哥帮我们,临洮府离秦州又不远,沿洮河直上,顶多三百里路程,最多七八天我们就走到了。那边的院子,是小衡哥哥替我们买好的,一去就能住,我包管咱就再吃这一回苦,好不好?”
帘中妇人纤纤一双素手忽而绷直,琴声旋即生生止住。
杨氏吓了一跳,上前道:“明德,你如何这个神采,但是出甚么事了?”
季明德手中恰是宝如拜别时书的那封信,一笑道:“无事,这些是当铺的伴计们,刚好刘店主有件较急的差事要我们去办,我返来拿件衣服罢了,您早些睡”
宝如瞧那门房在门内探头探脑,连连轻嘘着去拍王朝宣的背:“朝宣哥哥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只是那季白那厮欺人太过,现在还卡着我姨娘,你说我该如何办?”
宝如笑道:“娘,嫁过来也有三个月了,我还没有回娘家住过了,明天早晨,我想回娘家宿一宿。等明儿明德搬回家,我再返来住,好不好?”
赵宝松的腿已经好了,黄氏和小青苗, 再加上她,有那五千两银票, 百口再往西走一走,光临洮府,或者甘凉二州,置一份丰大族业, 日子今后便能够很安静的过下去了。
不止他,他还带着几个本身从未谋过面的人,通身高低一股子的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