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堂兄,冒然拜访,一点薄礼,还望真堂兄莫要嫌弃。”贩子见面,总免不了要说些客气话,毕竟这一次是有求与人,因此苏青渊将姿势放得极是恭敬。
“老爷,杜大夫来了。”伴着苏明晖的说话声呈现在苏青渊视野中的,是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者。
黯然销魂散,此毒乃当世奇毒之一,中毒者不会感到涓滴痛苦,身子却会一日日衰弱下去,平常的大夫是没法从脉象上现查明病因的。就连他,也不过是年青时跟在徒弟身边学医时曾见徒弟诊治过如许一个病例罢了,当时这毒带给他的震惊太大,这才让他记到了几日。
苏青渊沉着脸将苏七扶着坐下了,“都这个时候,就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了。”
接了丫环通禀的苏七早早便等在了屋门前,因为身子过分疲惫的原因,她只得让人抬了一把木椅置于廊上,坐于椅上悄悄等着苏青渊等人。
杜大夫应了一声,并没有开口多说的意义。
“这解毒之法,实在不难。”杜大夫浑浊的双目看向了极远的方向,思路也被面前之事拉回了多年之前,清楚只是偶尔见过徒弟治过一例中了黯然销魂散之毒的病患,他却将这事清楚的记在了脑海中。
“愚弟此次过来,恰是为了百花丹一事。”捋顺思路的苏青渊神情竭诚的开了口,“实不相瞒,小女的身子确切有些不好,这才想着来真堂兄府上乞助来了,还望真堂兄念在小女年幼慷慨互助,愚弟必然不会让真堂兄平白……”
“杜大夫。”苏青渊双手作揖,朝杜大夫行了一个长辈礼。
本日苏青渊将手头的事情推了大半,朝晨便亲身等在苏府门前。
翠萝将一方极薄的巾帕覆在苏七腕间,好让杜大夫能够替苏七诊脉。
“大蜜斯的脉象乍看起来仿佛并无非常,年青些的大夫或许探不出。只是这脉象老夫倒是见过一例,不会错的,就是黯然销魂散!”杜大夫的神情愈发冲动起来,充满褶皱的脸颊上不天然的染了两片潮红。
“翠萝,扶我起来。”苏七有气有力的开了口,起家时身子如筛糠般抖个不断,仿佛下一刻便要倒下去,但她终究还是咬着牙站起来了。
莫非,就连这位杜大夫也束手无策吗?看来本身不能将目光拘留于益州了,若实在不可,大不了拼了这条命上都城去请了太医过来。
未免打断杜大夫的思路,苏青渊并未开口相问,而是悄悄等候杜大夫的下文。
“小七见过父亲,见过大夫。”
“一盏清茶,贤弟若不嫌弃便先喝些润瑞嗓子。本该是愚兄先去贵府拜访的,却不想贤弟竟然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重礼来,这让愚兄如何领受。愚兄传闻贤弟的爱女小七,仿佛身子有些不大好,适值愚兄这里有一味良药,或可助贤弟一臂之力。”
苏青渊当即便伴同杜大夫一同往清风居而去,天气还早,清风居中的仆人却早已经起家了。
苏七身子不大好的动静天然瞒不过苏青渊的耳朵,这些日子他也曾亲身去清风居瞧过,却都被苏七以各种来由敷衍畴昔了,请了大夫替苏七诊脉也并未诊出甚么不对来,他除却担忧也别无他法。
苏青渊亲身将杜大夫送到了苏府门口后,便又带上礼品赶往了去宋家的路上,他要亲身去会一会宋家老爷。
“杜大夫,还请您好生替小女看看。”苏青渊平素待人便非常有礼,这一次,倒是带了几分要求的意味在此中了。给苏七诊过脉的大夫很多,却都说不出个以是然来,他已经再没法淡然面对苏七的病情了。
这些同之前的大夫说的并无太大的出入,之前那些人都是如是说,也都开了药,并并无太大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