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精通炼丹,如何不直接拿丹药来换?”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她还在想这件事。墨宣刚好来拜访她,提着一个乾坤袋,道:“这里头满是高阶的丹方,和你互换一个阵法如何?”
不过,秦悦还是不成制止地想起了之前与折夭待在一起的日子。如果没有他,本身就不成能识仙文,览古神书。想着想着,秦悦的神采俄然变了变。她心念一动,一架古琴从玉镯子里飞了出来。
“你莫不是赶上甚么隐世的高人了。”墨宣随口回了一句。
墨宣笑了一声:“再过几个月,门中有些弟子要结伴外出,你届时跟着一同去就行了。传闻去的是无边山,还是有几分伤害的。你凡事谨慎,记得要与旁人相互照顾。”
墨宣把乾坤袋递过来:“你看看合分歧情意,能不能换你一个阵法。”
“你墨宁炼丹成就极高,门中高低,那个不知?”
秦悦公然换上了崇拜的神采:“师兄真是博览群书。如此倒也能说通。”
“那如何才气算道心安定呢?”
“恰是。”秦悦打量了几眼墨宣,“师兄向来动静通达,可晓得比来哪儿有合适的历练之所?”
折夭曾说,这把琴叫做浮生,是绛衣古神生前最爱好的琴。
“我昨夜,遇见了一件奇事。”秦悦感觉找小我说说比较好,“我莫名闻声了一段琴声,循声找到了一个陌生的处所。”
几天后,秦悦闲而不思修炼,去拜访师尊凌玄道君。
“我倒是想待在庙门里,日日闲看花开树静。但师尊说我道心不稳,嘱我外出寻觅机遇。”秦悦一脸忧?,“那里的宝地有机遇,还望师兄奉告。”
秦悦遂不再纠结那片不成破解的小湖。毕竟那是仙家手笔,她应对不了,普通。
既然到不了湖对岸,就只能隔着远远一段间隔望上几眼。只能模糊瞥见湖畔的竹林里坐着一个绯衣的女子,面前摆着一把琴。秦悦的目力好,把那琴看得逼真,竟然感觉有几分难言的熟谙感。再看那操琴之人,只能看清她扣弦的纤纤素手和衣袖上的祥云,而看不清她的模样。
墨宣摆摆手:“前次我让你去沧镜,厥后被大师兄怒斥了一顿。此次你想要去甚么处所就本身去,千万别再连累我了。”
秦悦好久之前就思疑过本身的道心,闻言微微愣了愣,问道:“我如何道心不稳了?”
“那有一片小湖,我思疑那是个阵法,归正我没能超出那片湖。”秦悦回想着当时的景象,“但我看到了对岸的风景,和阿谁操琴之人。说来奇特得很,那人的衣服上的纹路我都能看清,恰好看不清那人的脸。”
“没有。宗门以内,谁会在夜里弹琴?”
墨宣看她这么信赖本身,也不美意义再胡编乱扯了。但他唯恐本身的形象受损,遂搜肠刮肚想出了一段记录:“我曾看过一本古籍,内里写神仙临凡之时,会掩去本身的面貌,不让凡人看清本身的模样。”
“师兄,你昨夜有没有闻声一段琴声?”
“这又不是俗世,哪来甚么隐世高人。”
浮生,浮生。秦悦抚过琴弦,复苏而茫然。那段琴音几近让本身看尽了“浮生”,本来如此。但是古神早就身陨,她那夜瞥见的是幻象还是实景?
“大师兄为何要怒斥你?”秦悦还不晓得有这回事。
“未曾。”秦悦摇点头,“说来,能不能走到元婴期这一步,我本身都不晓得。”
秦悦信觉得真:“此话怎讲?”
“你本身不是也会炼丹吗?”墨宣挑了挑眉,“若你炼成了,记得给我留一两颗。”
“我说的高人,又不是俗世中的隐士。”墨宣故意开个打趣,用心抬高了声音,“那是传说中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