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车夫赶车,间隔庄子是越来越近。
没想到本日,她竟然重生在了此处,画莞汀此时心中是百感交集。前一刻,她还在那苦楚的冷宫,抱着本身儿子,在那熊熊烈火中挣扎。
当年也是为了她的闺誉着想,一向没有张扬此事。
画莞汀在这期间也捋清楚了很多事,闭目养神的同时,她惊诧万分。
“是李妈妈喊人给你留的吃食,还又叮嘱奴婢,今早晨必然得瞧好您了!”紫玉说着一本端庄,见画莞汀吃着有些渴,又给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上。
画莞汀醒来时是在一座败落的寺庙里,她头疼欲裂,睁目时头晕目炫。只觉六合悠悠,若非是鼻尖泥腥味儿刺醒了她的神经,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实际。
傍晚的阳光,老是带着些衰老和陈腐的神韵。
梵刹里的佛像被落日镀上一层金光,刺入画莞汀眼里,令她心安。
电石火光之间,画莞汀惊诧,不敢置信。
这颗生来便有的美人痣,却涓滴不能为她带来半点荣幸和福分。她的生母,因为生下她后大出血,固然被丞相府高低力挽狂澜相救,却还是只能吊着命活了数年。
“紫玉,本日是何时候?”
玄月,微凉。
画莞汀皱眉:“本日是有何人来此?”竟然让庄子高低劳师动众,不但如此,连一贯好脾气的王妈妈都说出了那番震慑民气的话,庄子的小丫环们也都不敢松弛,稚嫩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恐怕出错被吵架。
而画莞汀,自进了屋子便坐在桌子前沉默不语。偶尔蹙眉,偶尔揉揉太阳穴,眼神俄然落在打扮桌前的铜镜上。
数年以来,很多达官权贵的夫人都想获得这个玉镯以及玉佩,这个苦楚哀伤的爱情故事是吸引这些朱紫的启事之一。
还未等画莞汀想明白,答案便已经垂垂浮出水面。
宿世的她,哪怕登上了后位,也曾派人调查过当年之事的拯救仇人。因着在这里,火食希少,再加上当时已颠末端好久,晓得这件事的人甚少。
“蜜斯,今晚有高朋到来。李妈妈让您早晨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
调查多年,毕竟是无果。
画莞汀有些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