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叫了一声大少爷,方安旭才收回目光,跟着杜若走出阁房,到了门口,又回身望向纱屏后的叶清潭,叶清潭刚好褪去小衣,小巧的身材一览无疑。
“干吗这么看着我?”叶清潭才进门就见杜若奇特地望着她。
“这如何破了?”半夏蹲在地上,拽着叶清潭的裙角,一条扯破的口儿一向延长到膝盖。
叶清潭听他说这些话显得很在行,想必是在女人堆里打滚,对女子是极其体味的了。不由得心生讨厌,再看他白净俊美的脸,也没有那么扎眼了。
“难为你故意了,今晚我在你这里歇。”方安旭走近几步,眸光落在叶清潭染了花粉的脸上,伸手拂在她丝滑的脸颊,叶清潭不等他的手挨上,本能地今后退了两步。
“嘭嘭嘭~”手都敲酸了也不见有人出来应门。
沿着院墙盘桓,发明挨着院墙长着一棵梧桐,恰是着花的时候,一树的小巧暗香。斜逸旁枝的枝桠伸到院子里,她俄然有了主张。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把正要翻墙头的叶清潭吓得差点从墙头掉下来。扒开梧桐枝桠,瞧着墙下站着的人,一身翠色袍子在夜色里显得玉树临风,抱着双臂,看热烈似的抬头望着她。
叶清潭趁机摆脱方安旭的手,“相公请回吧,斋戒不是儿戏,菩萨不成戏弄,清潭诚恳但愿沈姐姐好起来。”
朱漆大门紧闭,她踌躇了一下,抬手叩门。
必然是爬树时刮的,叶清潭暗叫不好。都怪阿谁方鸿书吓着她,才会一脚没踩好,裙摆从腰上滑下来……
“相公别忘了,我在为沈姐姐祈福斋戒,恐怕不能留你在此。”
杜若提着沐浴水出去,和半夏清算好香木桶,请叶清潭沐浴。
撩起袍子系在腰上,抱着树干手脚并用往上爬,好不轻易爬到墙头,内心发急起来,院里比院外的显得更深,要跳下去非摔断腿不成。
方府后门的巷子里没有灯,黑麻麻一片。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着墙壁,盯着后门旁的两盏风灯,总算跌跌撞撞地到了门前。
总不能就呆在外边不归去吧!走前门是不成能了。方府门房收支都要登记,就是主子出门也要登记侍从车马所带之物。这么晚了,要走前门,又没有出行登记,那不是招人谛视惹来事非吗!
杜若识相地去筹办沐浴水,半夏进阁房铺床。
触上方安旭意味深长的眸光,叶清潭规复了淡淡的神情,摆手让半夏和杜若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