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日轻诩和莫黎的汤药都迟早定时送到。
叶清潭执了笛子,感觉在殿中吹不该景,干脆到合欢殿园子里去,寻了石台端坐其上,缓缓吹起笛音。
叶清潭瞧出来这阵子含蕊的欢畅劲,一边清算屋子,一边哼着小曲。
“你们不必拘礼。持续,这曲子轻悠绵长,很入我心。”
“快喝吧!”
叶清潭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
“凡女是被王府夫人拣返来的丫头,哪是甚么公主!自小便在王府里为奴为婢,哪曾得见过仙界帝君。帝君必然是认错人了。”
含蕊和叶清潭已不生分,直呼其名更觉亲热。两人年纪差未几,也不分甚么姐妹。
再忍忍,七月初七,那丫头必定得分开了,再留帝城也没来由。
“药汤凉得差未几了,这时喝恰好适口,黑风毒不易肃除,需求连服三日才气见好。”
“凡女拙技,此敢献丑。”叶清潭说甚么不想吹了。
“重视不能着凉,白帝城夜冷风冷,你要多披件衣裳。”
没有胃口用饭,浑身也酸软有力,含蕊扶她到窗边望风,才在窗边倚了一会,就又止不住地打打盹。
“一向猎奇却并没时候问你,你是西凉公主?”
含蕊东张西望找乐子,目光落到了白玉笛上,拿给叶清潭,“不如吹个曲吧!我好久没听到尘寰的曲子了。我阿爹也会吹笛,不过吹的是竹笛。”
做奴婢的时候每日熟行脚忙个不断,做公主倒得了繁华病了!叶清潭暗自感慨。
“是王爷夫人送给凡女的。”叶清潭望着轻诩,夜色下,她便没那么拘束。
轻诩帝君皱了皱眉头,眼里暴露一抹少量的绝望,复又展颜,“我的药快熬好了,一会就送来。”
“我传闻镜台是仙凡通道,每年只开一次,偶入了仙界的凡人通过镜台便可回家,而尘寰修行得道的小仙也可从镜台达到仙界,先在这里修习一段光阴,成为见习小仙,倘若合格才往上界去。”
立在不远处繁花后的莫黎,盯着合欢殿窗子里的叶清潭,眼里充满妒意。
莫黎悄无声气地走进合欢殿,“清潭女人如何了?”
“但是帝君为甚么要我们返来呢?这件事我一向想不通?”含蕊俄然放低了声音。
含蕊踌躇着要不要让叶清潭把药喝了。莫黎叮嘱过,不能让帝君晓得她代庖送药,这下要让叶清潭喝下这么多药,她真怕出甚么事。
这白玉笛的音质轻和委宛,不似竹笛清澈高亢,吹起“踏雪寻梅”别有一番神韵。
“第一次见你便觉似曾见过。”
叶清潭笑着闭上眼睛,含蕊说得也是她内心想的。
喝完轻诩帝君送来的最后一碗药,叶清潭沉甜睡去。
“这帝君伉俪是闹哪样,一人送来一碗药,也不知会不会下药太重了,会起了恶感化。”
“这么风趣!”叶清潭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含蕊说的话也是她的疑问,轻诩好好的为甚么要抓她们这些女孩子来此。
凡人就是爱八卦,含蕊这几月收成当真很多。
望着帝君远去的身影,叶清潭觉他虽不爱笑,模样冷俊,却没出处地让本身有股子亲热感。
她嫁给轻诩帝君十几年来,他何曾给她披过衣衫!
“帝君送药来了!”
噢,时候真快,本身倒不觉着。能见到爹娘真好!可我该去那里呢?叶清潭内心深思着,一时之间神情又是一阵恍忽。她总感觉她另有很多亲人让她挂念,只是不晓得,他们在那里?他们会挂念她吗?
“有甚么事你固然说。”莫黎盯着含蕊淡然道。
“清潭,帝君人真好!我之前还担忧七月初七,帝君送我们回家是哄人的,现在看来,他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另有五十多天便能够回家见到我阿爹阿娘了,实在日子也没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