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顾歙这是早就筹办好了早晨送她们……不,是送傅新桐回府的,要不然他一个大男人的马车里,又怎会备下这些女孩子喜好吃的东西呢,低头看动手里的蜜饯,傅灵珊心中不住冒酸水,将傅新桐递给她的蜜饯,放在茶桌上,完整不想再碰的模样,傅新桐瞧了她一眼,没有说甚么,自顾自的吃了几颗。
语气疏离,不及跟傅新桐说话时的一分靠近,傅灵珊回身就昂首挺胸,跨进了门槛,傅新桐拉着顾歙进门去,两人有说有笑的到了商素院。
本日傅音渺大婚,傅家高低也是张灯结彩的,中午早晨在西央院中也有酒宴,仿佛搭的戏台上另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可见还未散席,傅庆昭不在家,觉得萧氏还在西央院里帮手,可两人到商素院一看,却见萧氏已经返来了,传闻傅新桐带着顾歙来了,萧氏特地束装出来相见,傅新桐见萧氏有点倦容,不由迎上前问:
“你说她要不肯意去帮手也没人说她甚么,可她本身又怕落下个不贤惠的名声,跑去帮手,可却说那些让人听了难受的话,我听了都感觉难受,更别提大夫人了,我瞧见她还躲在房里哭了一会儿呢,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本来嫁女儿就已经够心疼的了,恰好三夫人还要往她心口扎刀子,不就是感觉音姐儿嫁的不好,用心显摆来的嘛。”
傅灵珊明天是跟傅新桐一起坐的都家的肩舆,跟在傅音渺的肩舆背面而来,本该吃过喜酒以后,由都家派马车送她们归去,但既然顾歙揽下这事儿,那都家只能殷勤伸谢,当顾歙的马车驶来以后,又派人往马车上送了好些东西,让他们一并带回。
因为有傅灵珊在,顾歙和傅新桐就算有话说也只能忍着,幸亏傅家很快就到了,三人下了马车以后,傅家的门房就迎上前来,给他们存候:“二女人,三女人,顾世子好。”
傅新桐往顾歙看了一眼,见他满眼等候,又想起之前她的确说过想吃长生堂的蜜饯,只不过这长生堂开在城外三里,除了去白马寺上香返来的途中能捎带买一些,其他时候还真不肯特地去,没想到顾歙不但记下了她随口说的一句话,还派人去买了返来,就算现在不想吃,但为了顾歙的这番情意,傅新桐也不能绝望,甜笑着说道:
“我倒感觉音姐姐嫁的很好,本日我在都家,将都家人的模样都看在眼中,他们对音姐姐的珍惜是发自至心的,百口高低都对音姐姐很尊敬,姐夫对姐姐也好,才不是三夫人说的那样呢。”
“还不是怕你饿着。吴记的卤肉面,配了辣子,想吃吗?”
“你不是归去了吗?如何又来了?”
顾歙见她一双眼睛舍不得分开本身,可说出的话却如许不成爱,扬眉将手里一向提着的东西送到了傅新桐面前,说道:
傅新桐将萧氏利用好了以后,才回到青雀居去,画屏和香萍早替她熏好了被子,服侍傅新桐洗漱过后,傅新桐便让她们归去歇息了,两个丫头分开以后,傅新桐看看水漏,感觉时候尚早,便想去小书房里拿一本书到床上看,可书还没挑好,西窗那儿就传来一阵声响,傅新桐拿着书,翻开珠帘,往西窗那儿看去,就瞥见月光高傲开的西窗内倾洒而入,照在顾歙的颀长身影上,很有一股月下临仙的超脱感。
萧氏这才卸下了肩头,点头道:“挺短长的,好些来宾都瞥见了,三夫人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大夫人留,还当着大夫人的面儿挖苦余家的人,让大夫人的娘家兄弟都感觉没脸了。”
语气中尽是不舍,看的萧氏不由暗自感喟,女大不中留,顾歙见萧氏看过来,便对傅新桐展露君子般的笑容:“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