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还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立马来了精力,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玉佩,欣喜若狂:“你是从那里弄到的?”
陆浩远远瞥见东方红,头顶上头发发麻,一阵一阵的,像浇了冷水一样的感受,内心模糊有种不祥预感。
她忐忑不安地坐于打扮台前,心中戚戚然。打扮台前的铜镜衬映出她的倒影,一身凤冠霞帔,明眸皓齿,涂脂抹粉,腰系绢带。
烟香艰巨地往里挪了挪,尽量与陆浩保持间隔。她靠在病床上,双手死死的抓着被单,头上的汗如雨似的落下来。
“林镖头,恭喜恭喜啊!”一个虎体熊腰的络腮胡子大汉,刚踏进大堂门口,就朝林镖头道贺道。
东方红也双手抱拳,回了个礼,一脸严厉:“林镖头。明天,我是因公事而来,获咎之处,还请包涵。”
看着烟香手足无措样,陆浩有些心疼。他晓得烟香悔怨了。
对。只能持续装病了。
烟香却借端磨磨蹭蹭,喜娘手脚敏捷地帮着她打扮打扮。
司仪官已经来催过好几次了。
林镖头长年在内行镖,经多见广,一眼就认出面前人是凤城名捕东方红。他走到东方红跟前,举手抱拳,行了个礼:“东方大人。本日小女出嫁,请到大堂喝杯喜酒。”
烟香心中忽有些刺疼,空落落的感受,身材里的力量仿佛被抽走了,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陆浩走到烟香的脸朝窗户的那一边,看到烟香脸白得像一张纸,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红润。他悄悄走到烟香的身边,悄悄地唤了声:“烟香。”
陆浩眼神一暗,很无法地说:“烟香。你如果不想嫁给我。我不勉强你。真的。”
那玉佩通灵剔透,莹润光芒,玉碧绿通透,雕镂成龙状。
眼看拜堂吉时已到,烟香无可何如的叹了口气,喜娘将大红喜帕给她盖上。
大堂当中,几近全都坐满了。宅里的丫环下人们已经团团地忙开了,在来宾间来交常常,端茶送水忙个不断。林镖头在大堂内接待浩繁来宾。
她任凭着喜娘扶着,劈哩啪啦的声声响起,礼节官昂扬的声声响起:“吉时已到。拜堂结婚。”
哪有这么卤莽的新娘子?合座来宾看得目瞪口呆。
她脑袋内里轰轰的,浑沌一片,头又开端晕起来,她无法地扶着脑袋:“我……”
烟香松了一口气,满怀惭愧:“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