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夜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多才起,翻开手机一看,老板打了8个未接电话,另有两个是史奇打的。
隋夜点了点头,接过装药的塑料袋,筹办下车。
史奇说:“孙艺玲返国了。”
“如何了?”史奇赶紧问道。
晏城说得对,小偷小摸的人或许另有些知己,不敢触及性命,但毒贩是被恶魔豢养的伥鬼,他们没有底线,无恶不作。
隋夜想说话,但是肌肉牵着嘴角发疼,干脆放弃了,点了点头,从鼻腔里收回一声闷“嗯”。
史奇:“说了你可别冲动。”
史奇说:“孙艺玲,当年阿谁女的,你不是一向想要找她么?我有个哥们是十班的,听他说,孙艺玲之前一向在外洋。前天他们班长从北京返来,在群里说,仿佛在机场看到孙艺玲了。”
草草洗漱完,她又给史奇打了个电话,那边明显在打麻将,噼里啪啦的声响伴着呼喊声,热烈不凡。
洁白的手腕上高耸地圈着两圈青紫的勒痕,晏城看了,眼眶不由得一阵发热,内心仿佛被人狠狠拧了一把一样难受。
史奇半信不信地又问了一遍:“真没事?”
史奇赶紧承诺下来,以后又问她哈尔滨之行有没有甚么收成。
……
晏城翻开储物箱,从内里拿出病院开的药:“记得定时上药,这几天重视点。”
隋夜笑着说没事,明天有点忙。
王八蛋,动手可真狠。
前面史奇又说了甚么,隋夜一句也没听清,耳边老是反复地回荡着“孙艺玲”三个字。
孙艺玲这三个字已经在隋夜的生射中消逝过很多年了,但她从没健忘过这个女人对她和她们家做了甚么?就像那些大要已经治愈的伤疤,其实在某些夜深人静的夜晚,皮肤下的增生构造仍旧会模糊作痛。
隋夜脑筋刹时一片空缺,好一会儿才坐直身材问史奇:“你说甚么?”
史奇沉默了半晌,问她:“有个事想跟你说来着,现在又感觉不该该说。”
史奇说没题目,有了环境就找她。
“隋夜。”晏城俄然喊了一声,隋夜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转头看他。
如果明天她没有顺利逃脱,此时现在的她是否就会躺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运气把握在两个穷凶极恶的强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