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轶尧站起来,走到大厅的藏酒柜前,拿过一瓶酒,两个杯子,替崔泰哲斟满:“这瓶白兰地是你们结婚那年,我从法国带返来的,这么多年,一向没机遇喝,明天我们把它干了。”
“是……施秘书家吗?”司机老罗确切不明白,他口中的“家……”是指甚么处所。
“屋子很洁净,只是,少了慧妍!”进了屋子,蒋轶尧坐在沙发上,有些低哼。
老罗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清楚,他是要回位于春江大道的新宅,但是他很迷惑,他回新宅干甚么?平常他不是与老婆几近不见面的吗?――
“废话!”崔泰哲的薄唇里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但是,却没有与旁人说话时的冷酷,说话间,他已然又超了一辆车。
“我想住新华路那边。”蒋轶尧重视着专注开车的崔泰哲,似笑非笑的说:“那套屋子你没卖吧!”
是的,他不要呆在这儿,呆在这个空宅里,呆在慧妍曾经住过的处所,呆在曾经留下他们俩欢声笑语的处所……
崔泰哲手放在方向盘上,不过,却较着的放慢了速率,很久,唇畔一抹无法的弧度:“你是返来揭我伤疤的吗?”
蒋轶尧似笑非笑:“是啊,谁会对一个已经死了八年的女人还念念不忘呢?看来,崔泰哲,你倒是挺爱你现在的老婆的。”
“出来看看!”崔泰哲带着他穿过草坪的小径。
被打的蒋轶尧却没有活力,而是取出帕子擦掉唇边的血迹,冷冷的哼了声:“你胆量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打妻舅?”他俯身,拾起掉在脚边的那张照片,用手指弹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还没住你家,就在迫不及待的想赶我走?”蒋轶尧与崔泰哲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火伴,两家人之间渊源颇深。
“回家!”崔泰哲双眸紧闭,头实在痛得要命。
“你不提她的名字会死吗?”崔泰哲恶恶的说,是的,这个男人,返来就是用心要揭他伤疤的。
如果换了平常,崔泰哲必定会毫不踌躇的将司机踢下车,但是,他的大脑被酒精腐蚀,没法安排手脚……“春江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