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晓得怜香惜玉啊。
这回听到大姐叫们,赶快的开了门来。
直把个小桥气得冒了烟来,娘嘞,你咋就感觉俺们是占了便宜的一方呢?这小子拿着你女儿费尽脑细胞想出的方剂,不知赚了多少,给的这点蝇头小利,他能放在眼里?还留他在这住?养着他?啊呸!想获得美。
混闹对后一挥手的说道:“从速的卸了车,都给我码整齐了。”
白子风挑眉,眼中笑意浓浓,此人,现在只要在谈到闲事,或有事相求时,才会开了口的叫他白大哥,这一调侃,又要叫回白公子的,也不知她哪来的这些转换词。也不嫌累得慌。
白子风瞟了她一眼,抬了脚向着院子里的屋子走去。
幸亏他两手半圈的抓住了她两边的肩膀才稳住了她。
不过几个小跑的时候,那大雨就如瓢泼普通直扫了屋檐而来。
小桥懒得理他,对白子风作了个请的手势,又转头对混闹说道:“若一会真要下了雨,先停到屋子的屋檐下躲躲吧,夏季都是阵雨来的,停了就好了。”
前面的白子风摇了点头,跟着进了青山看书的西屋,青山在前面关上了门,借着窗户边上的油灯向外看着。
柳氏听罢忙摆了摆手:“不会不会,你是俺们家的大仇人来的,就是俺们留你在这住着也不会烦的。”
小桥在堂屋门角处,白子风看她不动,也立着不动。他们不动那让路的在雨中淋着更不敢动了。
小桥沉了一声:“娘,你先回东屋,把门关好了。”
白子风看了看她:“不是。”
“哎。好!”
柳氏恰好拿来火折子掀帘出来,在小炕中间的茶几大将那吹灭的油灯点亮起来。
一出去,那瓢泼的扫风雨,直接劈面而来,天空还在沉闷的打着响雷,闪电还在不断的闪着,眯了下眼睛,小桥快步顶风的向着青山的小屋跑去。
端着那粗茶轻呡了一口:“当然另有别的事来的,一会子若下雨,就先行叨扰一会可好?就怕婶子烦了我。”
青山在内里喧华时就翻开了窗户看了看,现在下了大雨见屋檐下那么多人,本想叫了他们进他屋的,不想大姐却先她一步。
这前后看去有十来两的马车,且前面的马车上板子上整整齐齐的码着青砖。
只见那骨节清楚的玉白大掌,迟缓的挑动那碧海天青的斑纹夏薄车帘,如芝兰玉树的人儿便站了出来,身着宝蓝竹纹夏袍,腰束柳叶纏枝腰封,头带方巾,玉白发带跟着夜风轻飘。
小桥见那雨还大的,也暂不提了这事,只问道:“白大哥此次当真只为送砖?”
白子风不在乎的扯了下淡粉的棱唇:“晚下平静,没有苍蝇。”
只听得他淡声的说道:“先行进屋避避吧。”
进到油灯照亮的暖暗屋子,小桥请了白子风坐在上首的小炕之上,而她则在炕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这话说得,啧啧,这如果让乔荷花听到了,不知会不会作了那西子捧心的不幸样来。
柳氏直说没啥不敢当的。
小桥请了白子风坐在了炕上,青山转了个头的说道:“这雨下得,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哩,大姐,白大哥今儿个如何归去?”
“好了没有啊,没好先把车解了下来吧,先把马牵到后院棚子里躲躲,人也出去躲躲吧。”
“先行进了屋再说,别让淋着了。”白子风沉声一说。
话语刚落,又一个响雷下来,伴随的长长闪电直逼院子,小桥站在屋檐这,看着那如昼的闪电还是心惊了一下,谨慎脏跳了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