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氏听得哼唧一声:“难不成,就任由他现在来对抗峥儿不成?”
“我已分炊出去。”
见地上的碎茶杯子让他给跪在了膝盖下,白斐这才华平稍许,抖手指着他道。
立时滚烫的茶水,四渐的向着他的袍子和脚上洒去,也幸亏夏季的皂靴厚,不然的话,怕是真得烫着了。
白子风也不瞒他,淡笑道:“不过是师兄家要做了胭粉水粉,见我闲人一个,着我前来帮帮手,混口饭吃罢了。”
白斐待丫头上了茶水后,看着白子风在那给自已行了一个膜拜礼,口中却道。
“谢母亲。”
来到松鹤院,待婆子通报,小厮来请后,这才进到这正院的偏厅。
白子风听着这莫须有的指责,只觉内心好笑,面上去淡淡说道:“若祖父没忘的话,我已是分炊之人,父已死,姨娘已葬,哪就还必要父母之命了?”
见他点头,白斐眼直直盯着他问:“若最后一件,我要求你拿回那四成利,并跟那村姑消弭婚约呢?”
“咚”白斐的心脏差点骤停,看着他满眼的不成置信,手指颤抖的更加短长的指着他道:“你,你,你既是拿四成利作聘礼?……”
……
“是?”他大声尖问,随后又立马黑面:“谁给你的这个权力?向来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你既擅自订婚?你可曾把白家放于眼里,当你家人过?”
得了婆子前来通报,上官氏让人请子白子风出去。
白斐气急,大喊了声:“白撝!”
白子风只好站住,回身恭敬立在那边:“祖父另有何见教?”
“你可曾还记得,另有一件事?”
“夫人。”云妈妈从速的止住了她,摇了点头:“别说了胡话,老太爷虽重了嫡庶,可庶出之子,一样是白家先人,不会任了我们胡来的。当年怕是最大的让步了。”
磕了一头,直身起来,顾不得他眼红欲疵的模样,淡声道:“若祖父是为着这事来问,孙儿,倒是全全回了,若再是无事,这就告别回家了。”
“猖獗。”
上官氏拿动手绢的手紧了紧,面上倒是笑得不动声色:“何故跟着余家干了?不若回了自家可好?”
他淡笑一声:“不过是跟着余靖乃师兄忙着香水铺子,打打动手罢了。”
白子风摇了点头:“孙儿句句实话,未曾有一句谎话,现在孙儿真是在帮其师兄作活,拿着银钱办事罢了。”
“白撝,你好大的胆量,你这是在用心的跟我作对不成?”
白子风眼深了一下,心中自嘲一笑,面上却云淡风轻:“曾四成,今无成。”
见他亦是没有停脚的意义,仓猝吃紧出口的问道:“你可知取撝字的含义?还是你当真要把白产业仇敌,想着要倾倒大厦不成?”
“你的嫡母还在?”
“哪能呢。”
白子风抬眼,见他满眼的孔殷加仇恨,轻笑一声:“曾我为大头,不过为着取亲,拿着那四成作了聘礼。”
挥手让他坐在了下首,笑问道:“是何事这般繁忙?既是好几月都未曾闲了下来?”
“你站住。”
待人拜别,直接一个茶盏扫地,嘴里哼了一声:“贱种,倒是本事了。”
“呵呵,你到现在还不给我说了实话不成?”
说完,回身:“祖父还是再想想最后一个前提吧,惹是再说一件我不肯之事,怕是这三条的最后一条就要取消了。”
“啪”一个大力拍在上首高几之上,白斐哼哼着,指着他道:“你也别给我打了草率眼,现在余家跟你清楚是合作干系,这内里你占了几成,直说吧。”
白子风听言,并没有过量的言语,一个掀袍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