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后娘娘的病來势汹汹,非常严峻……”李太医心中忐忑,说这话时内心是沒有半分底气的。
李太医满身一震,头伏的更发低了,惊骇的连连请罪:“娘娘的脉象甚是奇特,微臣……微臣也不敢妄下定论!还请娘娘容微臣去请太病院其他太医前來为娘娘探脉,让微臣和其他大人一起來研讨娘娘的病因……”
那太医也不敢忽视,行了礼便赶紧弓着身子半跪在凤榻前为她评脉,可探了半晌,他倒是老眉深深的紧皱起來。一旁的凝萃见他的神采就知,他探不出病因。
“孀儿……”拓跋衍眼中的垂怜愈发浓了,模糊含着自责,当年若不是他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她亦不会瞒着她有身的动静,乃至她小产落下不能生养的遗憾,他对她的亏欠早已不是一点。
“娘娘,这解药本来是能够将您体内的毒压抑三日的,可现在如何两日不到您就……”她说着说着不由停了下來,面上神采也更发悲戚,莫非说,娘娘真的是挺不了多久了吗?
凝萃点头,赶紧扶她起家回了凤鸾宫。太医很快赶到,此时的沐缡孀因方才毒发过,以是神采还是非常惨白,衰弱有力的躺在凤榻上,看上去非常不好。
李太医老眉皱的更紧了,收回击伏跪在地:“微臣无能,探不出娘娘的病因。”
“皇上,臣妾固然病了,但幸亏另有惠贵妃,她是众妃之首,又心机颖慧。在臣妾病愈之前,就让惠贵妃帮手打理后宫诸事,也请她好好照顾宁婕妤。臣妾信赖,有惠贵妃的照顾,來年宁婕妤定能为皇上生一个白白胖胖的龙子。”沐缡孀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感,晓得他在自责,便悄悄转了话锋。
闻言,一众太医都不由昂首看向他,沐缡孀的病症的确跟阴寒之症类似,可她的脉象却不是阴寒之症该有的脉象啊!但是这会儿皇上都亲身來了,如果他们断不出皇后娘娘的病因,只怕是项上人头难保!
“皇上驾到!,,”殿外俄然响起寺人的长喝声。
闻言,李太医浑身一震,只觉背脊一片寒凉,连连叩首:“谢皇上,谢皇上!微臣这就去开方熬药……”说完,他惶惑不安的起家,连额上的盗汗也來不及擦便带着一众太医退下。
“当真是阴寒之症?”拓跋衍飞扬精美的眉还是紧蹙。
沐缡孀看着满殿的太医众口一词,冷冷勾了唇,人道怕死的缺点又再次帮了她一个忙。拓跋衍看了看一众太医,因早就觉出沐缡孀身材冰冷,而现在太医们又言之凿凿,他自是不会再思疑其他。
拓跋衍握着她的手不由紧了几分:“还是孀儿你想的殷勤,那便依你之言,朕会让惠贵妃好好照顾宁婕妤的。”
“李太医,娘娘究竟是如何了?”凝萃故作担忧的问道。
身后的两个宫女许是被沐缡孀的模样所惊,吓得愣在原地,竟不知如何是好。
前朝政事繁多,统统都百废待兴,以是拓跋衍亦是沒有太多时候陪着沐缡孀,在细细叮嘱了一番以后便仓促拜别。而嘉庆宫也接到拓跋衍下的旨意,只见福泉公公传了皇上口谕,便是拜别,只留王妙嫣面色分外丢脸的立在原地。
一旁的王麼麼亦是沒有推测沐缡孀竟会使这么一出,不由拉长了脸,直到福泉的身影完整消逝在视野中,她这才靠近王妙嫣说道:“娘娘,这皇后公然是美意机!晓得那村姑怀了龙嗣会成为众矢之的,自知有力护得那村姑全面,以是便让娘娘您去照顾阿谁村姑,如果那村姑出个甚么好歹,娘娘您不是也要被连累享福吗?!”
沐缡孀暗自运气调息,将体内的那股寒气震住,她才缓缓展开眼:“这里是御花圃,人多嘴杂,快扶本宫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