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秦相这话可说得不当啊,能让皇上委以重担之人那定是皇上极其信赖之人,又岂会是心胸叵测之人?”南宫瑾啜完最后一口茶,斜睨的双眼似笑而非却别有深意,背动手踱步至秦茂的跟前直直盯着他说道:“我说秦相啊,我看这事你还是别瞎操心了。皇上天纵贤明,更何况圣意不成揣,你又何必非要一探究竟?晓得的当然会说秦相忧国忧民,可不晓得的,只怕误觉得秦相有不臣之心就不好了!”
看着秦茂走远的背影,南宫瑾也起家:“那微臣也不叨扰娘娘了,微臣辞职。”
一旁的南宫瑾面色无澜,狭长的眼扫过秦茂,抬起茶盏抿了一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娘娘何必跟臣这般客气,南宫也不过是稍尽人臣职责罢了。”南宫瑾神采稳定。
见他这番义正言辞,南宫瑾笑了,转而回到座上漫不经心道:“我不过随口一说,秦相何必当真。”
现在的南宫瑾才是真正的他吧。沐缡孀的心中不其然的闪过这个动机,或许之前的放荡不羁,不问世事的性子只是他想要回避的体例罢了,而他的骨子里流淌着的忠义之血是不会因为他的回避而窜改的。
沐缡孀不成置否,唇角微扬:“据本宫所知,昔日的南宫瑾最喜自在安闲的糊口,可现在却也甘心卷入这朝堂纷争,这倒也让本宫不测。”
“无妨,倒是叨扰了皇后娘娘歇息。”秦茂眼底掠过不耐,可说的话倒是客气。
凤鸾宫,秦茂和南宫瑾经了通传进到殿中,有宫女上前为两人奉茶:“两位大人请上座,皇后娘娘这几日身子不适,本是不见人的,但一听二位大人来了便说如何也要见见两位大人,只是还请两位大人稍等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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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秦茂的神采不由一变,心知皇后是曲解了,赶紧解释道:“娘娘多虑了,皇上的旨意老臣天然不敢有贰言,只是驻守京师的三万禁军,这变更之权皇上不知是给了谁,就怕是给了那些个心胸叵测之人,臣唯恐京都不宁啊!”
才等了一会儿,秦茂就有些坐不住了,时不时的往内殿张望,又暴躁的端起茶盏啜一口,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皇后娘娘如何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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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逼真的神情,南宫瑾有些微微晃神。或许也只要提到拓跋衍,她才会暴露如此神情。
见他要走,沐缡孀不由叫住他:“等等。本宫并无他意,你别曲解。”说着,她绕到南宫瑾的面前看着他担忧问道:“凝萃的伤势如何?她可还好?”
见她一脸兴趣的笑意,南宫瑾狭长的眉眼暴露一丝无法:“娘娘何必打趣微臣,人活一世本就诸多不快意,‘身不由己’四字,想必娘娘比微臣更加深有体味。”
“看来微臣猜对了。”南宫瑾豁然一笑:“那皇上留给臣的那道密旨想来也是障眼法吧。”
秦茂冷冷扫了他一眼,眼底皆是轻视,这小我一上来就与他平起平坐,还恰好是个放荡的公子哥,实在是不得不叫人轻看,也更让人窝火!
“娘娘多虑了,微臣固然常日里放荡惯了,但也深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事理。现在恰是家国危难之时,微臣岂有独善其身之理?”南宫瑾不由起家,面色寂然,全然没了平时的轻挑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