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拓跋衍倒是饶有兴趣的勾了薄唇。韩雷审判犯人的手腕莫不是又精进了?
“如何样?这噬心虫的滋味儿不好受吧?!”看着他万分痛苦的神采,韩雷冷冷勾唇:“这噬心虫但是希奇物,用一只便少一只,若不是罪大恶极,冥顽不灵的犯人,我可还真舍不得用。说吧,说了本将军就给你解药,消弭你现在的痛苦。”
拓跋衍缓缓坐下,都雅的眉倒是深深蹙起,如星子的眼眸中掠过无数光绪,却终是化作一声低叹:“但愿统统还来得及……孀儿,你必然要庇护好本身……”
拓跋衍接过信纸细细看了看,当瞥见“秦茂”二字时,他猛地拍案而起:“秦茂?!他竟然也是敌国特工?!好一个秦相!好一个卖国求荣的大奸臣!”
一个兵士拎起一桶水便朝假福泉泼去,下一刻,假福泉动了动脑袋渐渐醒了过来。
拓跋衍绕过御案虚扶一把:“大将军怎地这个时候来了?”
甚么?!这一解释令拓跋衍心中大震!可再细细一想,连他身边的人都被神不知鬼不觉换去,再多一个假秦茂也就不敷为奇了。
韩雷冷哼一声,表示保卫翻开牢房,渐渐踱步来到假福泉的面前看了他一眼,转而在监审的椅子上坐下:“弄醒他。”
“别……别走……”蚀心蚀骨的感受令假福泉的意志一点点崩塌,他痛苦的说道:“我说……你想晓得甚么……我……我都奉告你……只要,只要你给我解药……”
“哦?”拓跋衍微微惊奇,接过信纸看了看,下一刻倒是朗声大笑:“好!好!军医,从速遵循药方配药下发给抱病的将士们服用。对了,没抱病的将士也要服用防备。”
“这噬心虫会一点一点啃噬你的心肺,你不会当即死去,如许的痛苦会日复一日,直到你的五脏六腑全数被吃光……如果荣幸,大抵半个月后你就能摆脱如许的痛苦,可如果不幸,那接下来整整一个月,你就好好享用这滋味儿吧。”韩雷从椅子上起家,背手踱步来到假福泉的面前,眼中已然变得森冷:“即便如此,可本将军还是感觉便宜了你!”
待吞下那东西,才半晌工夫,他便浑身抽搐,五脏六腑仿佛被千只虫蚁啃噬般,令他不受节制的收回一声声哀嚎!
“把这个喂他吃下。”不等假福泉完整复苏,兵士已经接过韩雷手中的瓷瓶一把钳制住他的嘴巴,将瓷瓶里的一粒近似药丸的东西倒入他的口中,然后逼着他吞下。
待军医们欣喜万分的退出营帐,拓跋衍笑着拍了拍韩雷的肩膀:“还真有你的!不愧是朕亲封的大将军!这一次记你一功,说说吧,你是如何让那假福泉开口的。”
“好一个萧凌绎!他竟然在朕的心口上插了两把利刃!”拓跋衍连连嘲笑,他不由攥紧手中的信纸,青筋尽显。
“皇上说得不错!”营帐门帘被翻开,只见韩雷大步上前膜拜:“臣拜见皇上。”
拓跋衍把一张人皮假面仍在地上,声音已冷:“他不过是披着福泉面具的敌国特工。此次军中突发疫情也是他在虎帐的井中下药而至,朕亲身审了他两天两夜,本想让他供出朋友和医治疫病的药方,没想到他另有点傲骨,愣是一个字都没说,还几乎吞毒他杀。既如此,那留着他也无用了。”
“是!”韩雷深知局势的严峻性,应了一声便赶紧回身疾步出了营帐。
龙帐内渐渐静了下来,茶盏中的漂泊的嫩绿渐渐沉入杯底。拓跋衍如刀刻的俊美面庞垂垂变得深沉,通俗的眼眸中掠过森寒的肃杀:“萧凌绎,两军交兵你竟使出如此卑鄙暴虐的手腕!你想不战而屈人之兵,那就别怪朕无情!这一次,朕要你永久都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