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想摆脱宋凌俢的脚,耳边却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皇后娘娘,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的好,你已经害死了全部凤妗宫的人,莫非还想让全部顾家给你陪葬吗?”
“宋凌俢,就算顾家灭了,你也别想坐稳皇位,别忘了,另有一个比顾家更甚的东厂九千岁,没了顾家,我看你拿甚么和他斗。”
“他底子就不配当朕的孩子,你顾家功高盖主,朕当年羽翼未丰,只得任由他们搀扶你当皇后,而现在你们竟然还想用这个孩子绑住朕,诓朕的江山,你们觉得朕是傻子吗?”宋凌俢冷冷的说道。
香儿挣扎哭喊,最后翻着白眼抱恨而终的模样就像一场恶梦,深深切在了她的脑中。
那是顾家的方向,此时正火光一片。
而她十三岁就跟着宋凌俢上疆场,为他出世入死,殛毙累累。
好一个狠心的男人,竟然要她本身开膛破肚取出孩子,他不但要她死,还要她生不如死。
她身为皇后,却亲眼着本身宫里统统人都被残暴的处以极刑。
十年,整整十年。
不等她开口,宋凌俢便将匕首丢到了她脚前:“既然你说谁敢动你腹中的孩子,你就要谁堕入天国,那朕就让你本身脱手,孩子和顾家,孰轻孰重你本身选。”
她瞪大双眼不成思议的看着宋凌俢:“虎毒不食子,你现在竟然要杀本身的孩子?宋凌俢,你到底是不是人?”
她现在独安闲深宫当中,不像当年有千军万马伴随摆布,以是有力庇护这一宫的人,害得他们惨死,可凭她一人之力要保住这腹中的胎儿,她还是有信心的。
顾清十指紧紧的扣成拳头,指甲刺入掌心,那悔,那恨,跟着砭骨的痛在心中发疯的伸展着。
她仰开端看着宋凌俢,一字一句的问道:“宋凌俢,我凤妗宫究竟做错了甚么,竟然惨遭此祸?”
宋凌俢,如有来生,我必然不做忠臣做Jian臣,夺你江山,灭你满门。
“顾清,你这是再逼朕?”宋凌俢咬着牙道。
她的身子很小,腰板却挺得很直。
仿佛没想到时至本日顾清还能表示出如此风采,苏静柔不由吓得退后了一步:“修......”
孩子,她十月怀胎即将出世的孩子。
宋凌俢想当天子,她便为他战群雄,毒太子。
他们凄厉的惨叫响彻大殿,刺激着她的神经,模糊作痛。
顾家?!
另有阿谁诚恳浑厚的小寺人,为了护她,被人直接用大刀拦腰砍断,内脏猩红的流了一地,连挣扎都来不及。
说得好,说得真好。
而她的贴身宫女香儿,当着她的面被十几个壮汉践踏至血崩而亡。
顾清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腹腔,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几近要了她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