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母亲的骨灰就在这院子里,不知被人如何对待,南宫非半晌也没法忍耐,排闼冲了出来。
南宫非惊魂不决地坐起来,这才发觉骨灰坛轻了很多,翻开一看,空了!那花妖,竟然在藤蔓附在骨灰坛上的时候就已经把内里的骨灰吸走了。
“那你比我好多了,不但有这个,还能梦到你母亲。”庞松端了馒头咸菜出来,特地问道,“小兄弟,你年纪不大,会喝酒吗?”
“娘……”南宫非带着哭腔,闻声远处的动静后忙抹了把泪去追。
少年悔怨不该踏入这个镇子,暗下决定,别说不睡觉,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庇护好母亲。
少年狼吞虎咽地吃着馒头,听到这话差点噎住:“庞大哥你喝吧,我不会喝酒。”
“是惹是生非的非。”南宫非展开眼睛,“庞大哥一早就自报家门,却直到现在才问起我的姓名家世,这些话本来是留着鬼域路上再说的吧?既然没有掌控活命,为甚么必然要报仇呢?你母亲和未婚妻定然但愿你安然欢愉地活着。”
“展翅高飞,好名字。”庞松立即奖饰。
“没有被挖过的陈迹,棺木和随葬品也都完整,唯独不见骸骨。多年前无人晓得的遗骸,都能被窃走,更何况你这个明天就要走的人,那妖孽会放过送到嘴边的食品吗?”庞松见少年被吓得脸都白了,又安抚道,“跟你说这些,不是恐吓你,是但愿你谨慎。早晨你和我住一间屋子,再困也不要睡,晓得吗?”
野兽的嘶吼稠浊着人的凄厉嗓音几近把民气割出一道道的口儿来,花妖被庞松重创,也没忘了骨灰坛,藤蔓没头没脑的往床上抽,附在骨灰坛上用力往外拉。
南宫非抱着骨灰坛缩成一团,不管身上多疼就是死不放手。终究比及没有声响的时候,睁眼看去,就见到庞松一身的血,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敏捷地从床底下抽出一沓符纸,叮咛了一句“别动!”就快步往外追去。
如此凝实的暮气,不知吞食了多少人骨!
庞松一手按住腰刀,表示南宫非闭眼装睡,
“庞,庞大哥,你的表情我很能了解。”少年抱紧了骨灰坛,“我母亲也过世了,我每天都想她,做梦都梦到她。”
“这,山上野兽那么多。”少年讷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