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只是暂代其职,但晋升还是太快了些,难保没有人眼红。谢绫不在乎他的成绩,却担忧有人会给他公开里下绊子,暗里提点过他很多次。
能有力量吞吐这么大一笔银两的商贾,放眼全部大楚也没有几家,再查探查探,本相立即明白。
等他放完钩子,做完这统统,正筹办静观其变,却获得了别的一个动静:谢绫出长安城了,不知所往。
鸿胪寺卿是个安逸的差事,只要当别国使臣进京的时候才需求忙活一阵。就是这一阵,也不是白忙活的,有的是油水可捞。总结便是,这是个又不消提心吊胆,又有银钱进账的肥缺,大家盯着。
谢氏在苏昱与谢绫达成过和谈以后便不再参与这类活动,谢绫也不是寡信之人,现在俄然故态复萌,却教人猝不及防。
柳之奂只是淡笑着听她讲完,安然道:“身正不怕影斜,我不去捞那些所谓的油水,旁人天然也没有把柄好抓。”
小孩子最知谁好惹,谁不好惹。谢翊平素不管对谁,都是冰冷入骨的做派,连对谢绫都从未有过好神采,是以扶苏天不怕地不怕,单单最怕他。他要他不要再和寄父来往,扶苏便缩着脑袋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