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贵妃杏目微挑,斜睨着他:“皇上未曾露面,也无御旨,全凭你一个主子在这扯谈。本宫倒是思疑,是不是有人串连外贼,要做那祸国弄权的奸宦之辈!”
柳之奂怔在远处,指尖还留有一丝药香。他轻嗅了嗅,公然心旷神怡,师姐向来不事女红,阿谁香囊……他偏过甚,问兰心道:“师姐比来是如何了?”
女子赠香囊,多是为了传情。她明天是来拆穿他的身份的,共同动手里这个让人浮想连翩的香囊,如何看都有点……自荐床笫的意义?
苏沐儿在本身寝殿接到瑾贵妃的传讯,说是皇上龙体欠康这么多天了,她这个做mm的不去探视一下恐怕会落人话柄。
本日的日头好,宜漱居的白杏都被晒得蔫蔫的。
这两年她驰驱买卖,与这师弟倒已有好久不见了,久别相逢,她自是欣喜。等他走到她跟前,谢绫拍了拍他的肩,笑道:“甚么时候来的都城?”
谢绫一愣:“之奂?”
谢绫听到她提到“药房”二字,脸上的笑容微不成察地一僵,立即又笑吟吟道:“配药能是甚么大事?之奂来了,该早告诉我的。你去把扶苏接来,他嚷着要见之奂好久了。”
她自小生在温家,入宫后又是她一人独大,连皇上都要看她娘家的三分薄面,宫闱以内更是向来没有人敢违逆她。现在小小一个寺人竟敢几次三番地拦她,她便是再想保持她端庄面子的形象,也禁不住抑在胸中的肝火,终是落空了耐烦。
她偏要弄明白,皇上葫芦里究竟卖的是甚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