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常心,平常心么,”常宁一口气喝光了瓶里的白酒,抹着嘴靠在藤椅上,胸有成竹豪气干云的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堂堂的水洋群众公社,空中大他几十倍,人丁也是三万对他的一万四,他娘的,老子不带领他带领谁去?”
“那是,当年老子手把手教他打枪,可没少关照他,呵呵,现在见了我还算客气吧,”罗铁贵开朗的一笑,却不无担忧的说道,“不过我说小常啊,这家伙可不是普通的人呀,这回我们算是摸了老虎的屁股,有点骑虎难下哟。”
常宁奸刁的笑笑,“好人,好人嘛,老罗,现在该说说你那位共过存亡的战友了吧。”
罗铁贵扳动手指头说道:“起首蔡正平和王县长关糸很铁,当年王县长文革流浪被贬到白水公社,蔡家能够说是他的拯救仇人,厥后只读过三年小学的蔡正祥能从戎,就是王县长帮手开的后门,这小子的老婆,都是王县长的老婆帮手筹措的,别的蔡正祥另有一个铁背景,就是你小常的隔壁邻居,我们城东区的老区长,那是老蔡亲嫡嫡的娘舅啊。”
“老罗,他本来是方付书记的人,那现在呢?另有,当年他如何俄然走了麦城的呢?”
“呵呵,莫怕莫怕,”常宁乐呵着,“你这么一说,我明天更要会会他了,有我水洋公社小半仙在,他白水公社的蔡正祥就得乖乖服软,呵呵,他是老虎,老子就是他娘的青阳岗上打虎的武松。”
“这,这个蔡正祥,他是老虎?”
“我那位老战友熟行下,你可得谨慎对付了,他比我小两岁,地隧道道的白水公社本地人,你们常蔡两家世代有仇,大师对他应当不很陌生,南疆侵占反击战的时候,他在另一个团当连长,可惜他亏损吃在没有文明上,固然当了战役豪杰,但还是进不了军校学习,落空了持续进步的但愿,只好脱下戎服卸甲归田喽,不过这小子现在官当得比我大,他妈的是公社书记,我这个党委委员兼武装部长,矮人家一个头呐。”
“小常,阿谁区供销社主任郑平南,和我一样也是三十九岁,老高中生,本来是城关供销社的一名小管帐,文革期间在我们青阳县但是个风云人物,当过县反动委员会成员、县供销社革委会主任和县供销社付主任代主任,当然了,现在他走下坡路了,官越当越小,根基上是夹着尾巴过日子,何况现在上高低下都在整党,他属于整党工具里的三种人之一,应当决然不敢轻举妄动,做甚么特别之事,此次我们抢了他们供销社的物质,他敢上门问罪,顶多也是职责地点,不得不来吧,但是这小我也挺了不起啊,当了多年的造反派,获咎人很多,现在竟还能清闲安闲,能够说其见风使舵的本领,在我们青阳县的干军步队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传闻他这两年投到县委付书记方天正的门下,日子过得是更加津润了。”
罗铁贵乐道:“小常,我果断支撑你,蔡老虎也该有人治治他喽。”
“蔡正祥最大的特性就是驴脾气认死理,底子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主,另有,另有……”
常宁想了想,脸上暴露一丝笑意,“哦,这小我我好象见过一面,就在我们石岙大队的路边,当时我正在家过暑假,他路过石岙向我老娘讨水喝,个子比我矮,和我一样瘦瘦的,看上去很驯良,文质彬彬,说话软绵绵的,戴着一付和老虞那样的远视眼镜,老罗,你说的是不是这小我?”
“老罗,你怕他个屁,”常宁大大咧咧的说道,“他就是将来当了区长县长,见了你这个老班长,还是得乖乖的给你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