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良忍得,顾长荣却有些气不过。
“杰叔, 如何了?”
隔了一会,卫氏返来,李氏忙问:“老二家的,咋样了?那吴家借车不借?”
说是喊三叔, 实在也是姓顾,跟顾云浩他们家固然隔了好几代, 但也沾着亲。
顾长杰三两句把话说了清楚,又说道:“婶子你也别担忧,叔不会有甚么事的,我先到后山去找了长荣大哥,然后去城里把叔接返来。”
牛在种田的人家,那但是个宝贝,人家买牛养牛那都是不轻易。
他本是在城里船埠上做工,俄然被顾长杰找了来,赶紧奉告了工头一声,就赶着一起送顾明良返来。
因而发起让提早把看大夫的钱筹办好,到时候顾长荣一到家就能立马往城里去。
看来他爷今后在衙门里的差事不好做了。
顾云浩看着顾云良腿上包扎的白布还透着殷红,就知他爷爷还是伤的不轻。
“还不是那新来的主事闹得,户房里十来个差役,偏生就让爹去,还是中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可不是用心跟爹过不去嘛。”
把手里的砍柴刀和背上的新柴一放,顾长荣就要往城里去。
顾云浩也非常担忧,想到爷爷毕竟也是快五十的人了,他就有些坐不住。
“我爹去城里做工了, 大伯在后山砍柴呢。咋了?”
言罢,李氏就回身进屋子取了钱交给卫氏,让她立马送畴昔。
“娘,要不我们先去城里瞧瞧?好歹也能先找个大夫看看伤的重不重。”卫氏建议道。
“哎呀, 方才我在村口,碰到隔壁村赶牛车的胡三,那胡三带信返来,说是良叔被派出去收税,在谢家村摔了一跤,叫找人去城里抬返来养伤呢。”
“爷,你喝点水。”顾云浩端了一碗晾温的开水给顾明良。
“娘,我们村离县城这路不好走,还是去找个牛车的好,爷爷受了伤,走不了路,靠大伯背返来也不是个别例。”
“我只是气不过。”顾长荣嘀咕了一句。
“但是不得了了,你爷爷摔着了。”
李氏忙是连连伸谢。
“你才多大,瞎添甚么乱,好生在家里看着你奶奶,我去找你大伯返来。”
“娘,大夫说爹是腿摔着了,但没伤着胫骨,只是腿上的肉被嗑去了一大片,要养上一段时候。”
“爷爷,疼么?”
“好小子,想的挺殷勤。”
并且顾长荣应当走得不远,要不了多久就能返来,加上天气渐渐晚了,这么一大师后代人孩子往城里跑,也是不平安。
忍不住赞了一声,顾长荣就仓促跟顾长杰两人往城里赶。
顾云浩内心明白,但也晓得此事没有他一个小娃娃插嘴的余地,便未几言语。
且不说周、许两个师爷斗法,那新来的主事是许师爷的人,就说顾明良先前传言接任主事这一件事,新主事就不会让他安生的当差。
这三叔原名顾长杰, 因着在他们家里排行第三, 以是顾氏族里的孩子都唤他三叔, 或是杰三叔。
“老迈,你爹如何个环境,大夫如何说?”
水是二妞提早就烧好的,牛车一到,姐弟俩人就晾了两碗放着。
“婶子放心,叔只是腿上伤着了,大夫说养几天就好。这天也晚了,我就先归去了,有事的话再喊我。”
顾家人一贯不爱占别人便宜,李氏也是点头道:“该当的。”
“幺娃子,你大伯出门多久了?往哪边走的?”
闻言,顾云浩赶紧指路道:“往小西沟那边去了,走了有一个时候了,杰叔,要不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