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浩固然亦是识得官服的品阶,但却并不似季航那般有详确的研讨,因此并不晓得来人的身份,但见他行事如此大胆,且仿佛连季阁老都不甚放在眼里的模样,更加内心一沉。
得了号令,官兵们便走上前来,去拉扯门生。
并且,这些官兵腰间皆是挂着佩刀,穿着打扮也明显不似平常差役的普通。
出了房门, 便见一个青衫学子一脸焦心肠跑出去。
“好, 学兄统统谨慎。”那学子亦是一脸慎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便一起今后堂飞奔而去。
“学兄!诸位同窗。”
那官员冷声说道:“且不过传各位先生前去问话罢了,并未加以刑法,如此行事,并无不当之处,尔等莫要毛病本官公事,快且让开。”
见着二人到来,一个年事不大的外舍弟子总偿还是绷不住了,随即便眼眶一红,声音哽咽隧道。
“想必这位便是季公子了吧?”
顾云浩二民气中一阵悲忿,疾步上前。
闻言,顾云浩向一旁看去,公然便见两名官兵驾着梯子,正跃跃欲试地筹办上前来。
“学兄, 我方才筹办下山, 倒是正见着一群官兵自山脚上来, 听着他们说, 要查封我们书院。”
本来就担忧山长柳予安的安危,现在倒是不想竟然连陵江书院也要保不住了……
而庙门里侧,倒是立着七八个身着青衫的陵江书院学子与那队官兵对峙着。
季航也是气急了,他本就出身不凡,现在更是压不下这口气,直接指着那些官兵道。
“凭甚么查封我们书院,这个匾额不能拆!”
这些门生年事都不大,大的不过十七八岁,小的独一十岁出头,两下相对,又那里是那些官兵的敌手。
“我们学兄都是有功名在身,你敢无礼!”
学子们夙来恭敬书院的这些先生,只要一想到此事,当下都忍不住叫骂起来:“昏官!还我们先生!”
看着这些官兵来势汹汹,只怕本日之事不能善了。
这时,只见方才报信的那位学子飞奔而来,一面擦着额上的汗,一面气喘吁吁隧道:“我找遍了书院表里,竟然是完整不见讲郎先生们的人影,这可如何是好!”
但幸亏官兵们固然配了刀,却总归是不敢对这些墨客拔刀相向,只以身材刀鞘禁止为主。
“莫与他们多胶葛,拉开这些墨客,拆匾。”
一名年事尚小的学子往前挺了两步,声音沙哑的喊道。
说到这里,那官员撇了撇嘴,嘲笑道:“其他两家书院已被查封,莫非偏生你们陵江书院要造反不成?”
“嗯,说是要查封我们书院, 快!我们先去内里看看。”
“此事不必你们多过问,陵江书院山长柳予安触及洛省科考舞弊一案,本官不过是遵了上头的号令,带着几位先生前去问问话罢了。”面对群情激奋的学子,那官员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声音清冷隧道。
那官员倒是并未答话,先是将季航打量了一番,随即挑眉说道:“本官亦是听闻季阁老之次孙在这陵江书院读书,不想本日到能一见,不过所谓先忠君与国,再论其他,即便季阁成本日亲在此处,本官亦是无所害怕,只公事公办。”
两人一起出去,吃紧赶到了庙门以外,看着面前的场景,皆是一愣。
官员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隧道:“且你等说身有功名便是身有功名了?本官新来此处,并不识得尔等,若说身有功名,便拿了秀才文书与我看了方算,不然只当是尔等信口胡言,做不得数。”
学子们亦是情感悲忿,大声骂喊道,声音中的悲闷无法之感让民气中剧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