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 笔筒直直地摔到了女子身后的石头上,顿时碎裂了一地。
此人最是会假装一副君子之状,来讲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能够能够,纸笔就在这里,你用吧。”
“这位吴姐姐乃是我老友,本日我们亦是来郊游的。”
因他状似随性的模样,话语当中又颇给面子,那几人也神采一松,态度和软了些,道:“还挺有目光,确是我们所作。”
“表哥,我跟吴姐姐筹办去前面山中的古寺,我们一同去可好?”
“你是甚么人?管陵江书院之事何为!”
随之而来的便是女子面带猜疑地问话。
……
她的话明显是戳到了白池书院那群墨客的心口上, 那几人当下就气急了, 直直地往女子之处涌去。
顾云浩内心悄悄鄙夷了一番季航的行动,但还是一脸笑意地上前,神采竭诚的帮他圆谎道:“先生本日探友,需晚些才回,因此我邀季兄来此跑马。”
顾云浩亦是含笑点头道。
听闻这话,世人皆是憋笑不已。
抬首看去, 只见此人一身月白的素锦衣裳, 俊美的面庞上带着几分担忧之色。
那位吴女人明显是暗里听岳鸢提及过季航的名字,当下见着本尊,也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而后又与顾云浩见礼:“顾公子。”
先是看了一眼那几人方才做的诗赋,顾云浩淡然一笑,一脸暖和地看向那几位墨客,道:“这便是几位的诗作么?看着确切才华不凡。”
听着这话,白池书院的几名墨客更是眉飞色舞,只感觉面前此人如何如许见机。
“只是可不能抄袭我等的诗作,骗以别人说是你本身的啊。”
顾云浩现在亦是暗笑不已。
“那里来的毛丫头, 竟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闻言,季航一脸无法地看向了本身的老友顾云浩。
“即便陵江书院被封, 亦不是你们这些人能与之相较的。”
看了一眼那立在季航身侧,还在不断问话的藕色衣裙女子,顾云浩悄悄感觉好笑。
能将季航弄得如此狼狈,这女子也算是个能人。
“吴女人。”
“不错。”
“表哥,既然好轻易在这赶上了,你们筹办去那里?带上我可好?”
“恰是,岳女人好。”
季航这厮,为了出门跑马,竟然还骗了人家小女人。
直接如许上去改,还当着这么多人……
此时,身后倒是传来那几名墨客的嘲笑之声。
“啊!表哥!”
听了这话,季航较着面色一慌,随即强装平静隧道:“混闹,你既与老友同来,怎可如此率性,吴女人……”
女子上前几步, 直接没好气隧道。
看来季航的那位表妹很喜好粘着他的模样,而那位吴女人,明显是晓得一些内幕,故而干脆顺水推舟。
顾云浩也是侧头道:“还是在书院里不入流,季考排在末位的那一种。”
“哦,原是如此。”
身后传来几人气急的声音。
只是此话还未说完,却闻声那吴女人含笑说道:“去那里都好,摆布我们也是无事,都听鸢儿的。”
这时,岳鸢倒是挽着先前那位青衣女子的胳膊,一脸笑意地说道:“吴姐姐,这位就是我的表哥,这位顾公子是我表哥的同窗老友。”
“倒是没甚么意义,只是我此人向来粗心惯了,许是誊写几位诗作之时,不谨慎写错了几个字?”
方才听那女子唤季航表哥,又是如此脾气言语,想来便是先前在季府见到的那位岳女人了。
顾云浩下笔极快,不过半晌工夫,便将那几人的诗作钞缮了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