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会扔动手巾把,在锃亮的黑皮鞋上悄悄弹了两下,斜眼瞅着陈瘸子说道:“这件事如果办的好,就脱了这身要饭皮跟着我吧,不过,如果捅了篓子,就得改名叫陈瘫子了!”
放下茶壶,梁义仁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瘸子,爷明天寻你办件事,办好了有赏。”
“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只要进了巡捕房,别说一个馒头方剂,就是乔老板死了的爷爷祖宗,也能从地里给他挖出来!”
袁文会眯起眼睛看着梁义仁,淡淡说道:“比及梁老板得了公子馒头的方剂,财路滚滚,买卖做遍了天津卫,有甚么用得着兄弟我的,只要一声号召,保管都打发的妥妥铛铛,梁老板觉得如何?”
梁义仁伸手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眼中射出两道精光,接着说道:“只要能弄到公子馒头和煎饼果子的方剂,我愿另赠王警长五百块大洋做谢礼!”
“好!你小子还算有知己,不枉我这么多年照看。”
“成,成,梁爷,不过。。。。。。这裤子好脱床难上,事情如果闹得太大,最后可如何结束?”
“到时候我抬手砸了他这个店,巡捕房的人天然就会出头,你只要跟着做个证人,就等着拿赏钱吧。”
“哪他妈那么多废话?真如果能闹出性命来,算你陈瘸子的本领!”
手举着暴动打算书,袁文会镇静地一拍巴掌:“高超!如果坐实了反动党的名头,把乔老板昔日本人的巡捕房里一扔,那还不是要圆就圆,要方就方,随便我们爷们儿揉搓了!”
“梁爷,您老既然叮咛了,我陈瘸子刀山火海都敢跳,但是阿谁乔老板也是棚户区的老门老户,传闻门路野的很,不好惹呀!”
陈瘸子机警的很,当下点点头说道:“明白,同业是朋友呗!您老放心,以我陈瘸子的手腕,包管让他们鸡犬不宁,关张大吉!”
“陈瘸子不过是个引子,真正的杀招还是你老袁。”
公子馒头强势崛起,梁义仁一向非常存眷,本来他很赏识乔老板运营的手腕,不料对方俄然改行开起了火锅店,大踏步闯进了他的地盘,梁义仁感到了庞大的压力,这才派鹰钩鼻子混进火锅店的口试,去公子麻辣烫刺探了一番,终究下定决计,脱手搞垮这家公子麻辣烫。
梁义仁抿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悄悄一顿:“所谓一不做,二不休,我办事,就得办的天衣无缝,漂标致亮!”
袁文会哼了一声,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陈瘸子的内心好一阵悔怨,刚才只顾着向付大老板奉迎卖乖,偶然中却抢了袁文会的风头,此民气狠手辣,睚眦必报,获咎了他,只怕将来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不错,兄弟们跟着忙这么一场,能榨出多少进项,老袁你看着分了就是,梁或人一分不取。”
南市三不管是天津驰名的花花天下,能够插手这里天然油水丰富。
梁义仁哈哈一笑:“放心吧瘸子,万事有我!只要一打起来,袁爷天然会给你出头,不可的话,就先预备点颜料猪血带在身上,稀里哗啦的闹腾起来,再往身上地下一泼,场面搞大一点就成。”
“他的秘闻我已经查过了,就是个昌隆县来的乡巴佬,卖了几天馒头就想在天津卫扎翅,他乔老板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