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白固然还在抱怨着,口风却垂垂软了下来。
“好,好!我邵得彪是宋江不是王伦,肖公子既然成心入伙,从明天起就是我邵得彪的兄弟了!”
邵得彪又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李二公子难服侍的很,打不得骂不得,总在我们山砦里,的确不是个事儿,明天就送他们下山!”
二当家的曲南杰是个冷人,平时话一贯未几,这会儿可贵开口说了一句:“我总觉的这事儿蹊跷,堂堂督军的公子,孤身一人跑到这穷山沟里干甚么?”
李叔白初进匪贼窝,正感到新奇,匪贼们又对他客气有加,每天东游西逛玩的正嗨,一时半会还真是不想走,当下半真半假的耍起公子哥脾气,筹办再赖着玩上几天。
李叔白和肖林吃过早餐,溜漫步达的走出小院的大门,这几天一贯在这里和马三儿见面,然后一起去东游西逛。
肖林悲伤难过的时候,砦子里的一间偏厅当中,牛头冲几位核心头子,围坐在一张圆桌前还在说话。
“大哥,从速把李二公子送走吧,这位爷每天拉着我到处逛,搞的比兵戈还辛苦。”
肖林踌躇了一下,走上前去:“邵大哥,山砦里还招人吗?我想落草上山。”
李叔白是庶出次子,在家一贯不太受正视,长房大妈一贯峻厉,亲生母亲又生性荏弱,少年过火,内心总带着几分怨气,天长日久,日渐恶劣,更加家人不喜,这才闹到父子反目,离家出走。
“我妈病了倒能够,我大妈才不会焦急呢,她只喜好我哥,底子就不喜好我,我如果归去了还得被骂。。。。。。”
邵得彪点点头道:“不错,这小我仿佛有几分见地,传闻他上过洋书院,见过大世面。”
马三儿一摆手:“哎――,我们耍枪杆子用饭,又不读书赶考,要个洋秀才有甚么用?娘的,他那身衣裳不错倒是真的!”
邵得彪把话头堵的死死的,果断不承认绑票李叔白,如果言语中落下了绑架李二公子的话柄,今后李督军一旦究查起来,就再也没法在直隶混下去了。
看到肖林没有任何不满争论,邵得彪在内心又对肖林加了几分,转角敲钉说定了此事,然后对着四周的几个匪贼呼喊道:“兄弟们,都过来见见肖公子,今后就是一家人了!”
“山沟里没甚么拿得脱手的,这是五十块大洋,二公子下山后作个川资,也是我邵或人的一点情意。”
邵得彪本来就对肖林非常赏识,再加上老耿两句马屁一拍,禁不住哈哈大笑,利落豪气,三言两语之间,肖林就成了牛头冲的一名极新的匪贼,还是大当家的兄弟了。
“好,好,肖公子到底是喝过洋墨水的,提及话来一套一套的,和我们这类粗人就是不一样!如许吧,肖公子先挂个参谋衔,给老耿当个帮手,今后建功了再作重用!”
肖林这几天一向在砦子里乱逛,和很多人已经是混了个脸熟,当下拍拍王铁胆的肩膀,对着众匪贼朗声说道:“弟兄们,都是自家兄弟,今后别叫甚么少爷了,我稍大各位几岁,就叫我一声林哥好了。”
邵得彪一边酬酢着,一边安排人送客下山。
马三儿一大早就避了出去,李二公子这些天如同一块牛皮糖,每天粘着他在山里乱逛,堂堂三爷真干不了这导游的活儿,实实在在是真怕了。
马三儿的抱怨不无出处,他被李叔白拉着每天当导游,这些天踏遍了雾灵山的山山川水,从神仙塔转到清冷界,明天又爬上歪桃峰来了个登高望远,几天下来实在累的够呛。
几个小匪贼回声走了上来,都是山里长大的年青后生,一时之间另有点不美意义,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肖林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