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军阀混战,平津地区的仆人走马灯般换了好几茬,市府各部分几近瘫痪,天津被东北军占据半年多,仍然不能摆脱对军队的依靠,有甚么费事都要保安司令部出面调和剂决。
香茗两盏,纹枰对坐,两人一比武就杀的天昏地暗。
“长官,这么晚了另有甚么公干吗?”尖兵很客气,先还礼后说话,汽车在这个年代是个奇怪物,内里必定是个大人物。
肖林穿越后才学的围棋,比起张延枢本来逊了一筹,但是今晚却战意激烈,到处主动反击。碰、扳、断……每一步都是短兵相接,不给张延枢任何喘气的机遇,时候不长竟然就屠掉了一条大龙,中盘得胜。
特别是前几日宣统废帝出逃,在海内国际引发了轩然大波,幸功德先获得了肖林的提示,把溥仪拦在了塘沽船埠。张延枢偶然想想忍不住后怕,如果然让溥仪跑到长春即位满洲国,本身不免渎职之罪。
“呵呵,你晓得这副棋具的来源吗?”肖林悄悄抚摩着这块宫崎县出产的榧木棋盘,斑斓的斑纹雕饰,柔润的色采纹理,形成一种激烈的视觉打击,令人爱不释手。
“张副司令已经歇息了,您明天再来……”尖兵方才说到一半,眼睛俄然直了,后座的车门翻开,从车高低来一名三十来岁的军官,领章上两颗将星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听着听着,张延枢的眉头垂垂皱了起来,两眼直视肖林,提大声音问道:“姐夫,你到底来天津干甚么?为甚么有绿脚兵进入天津?”
早晨11点多钟,保安司令部分前早就没了行人,只要两名尖兵站在门口的灯光下。
不过这都是想想罢了,老父亲张作相一再警告,决不能违背张学良的号令,天津事件是政治事件,要通过交际手腕处理。
“姐夫,你如何来了!”张延枢衣冠不整,较着已经睡下,乍闻肖林来到,又惊又喜直接就迎了出来。
天津,保安司令部。
政治,到底是个甚么鬼玩意儿?张延枢带着一肚子疑问。气呼呼第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