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闭上眼,思虑了数秒,缓缓说道:“我毫不会丢弃我爱的人与爱我的人,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算丢弃生命也在所不吝。”
听到这里,茅春子说道:“我们的打算是先盗取达摩遗刻,有所参悟以后再去五岳篡夺秘笈,统统早有详细打算,如何会俄然向华山派建议挑衅?门主不是傻瓜,他如何会犯这么初级的弊端?将五岳和少林一起惹怒?”
“不了了之?”杨轩说道。
“而据和你一起被追杀的华山弟子所言,你们在飞泉谷把人质救了出来,这份功绩就算你的一份。”空觉说道,“不久后,另一名华山弟子和嵩阳掌司徒邬在紫竹峰把两个被围困的小辈救了出来。当时阵容闹得太大,把无相门护法左清秋引了出来,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庄严,仿佛把这当作一个敲响内心的叩问。坐在一边的飞羽看着杨轩,目光闪动。
“那救出来了吗?”杨轩问道。
茅春子摊开手:“也是,无相门招收弟子从非论德行,一帮土鸡瓦狗,良莠不齐是必定的。”
屋内陈列粗陋,只要一张被年代腐蚀的老旧木床和满地的灰尘。窗外的光太温和,没法遣散屋内的暗中,室内逸散着陈腐的霉味。
“你身边这个就是当时镇守落雁谷的人了。”空觉说道,“凭他的本领,还拦不下慧明那孩子。”
逸散的真气仿佛火焰上蒸腾的热气,将风景都变得扭曲。
空觉与茅春子会商完,转过甚来:“这一系列事情本来与慧明无关,只因为他面壁的处所毛病到无相门,这才产生了这么一些事情,但恰是有了此劫,才让他尽早做下了定夺。慧明那孩子资质聪明、心肠良善,就是过分柔嫩寡断,在普度众生的欲望和厮守毕生的情爱中盘桓不定,实在鱼与熊掌哪能兼得?若不丢弃一样,只会被重负压得寸步难行。云飞扬,倘使是你,在胡想与爱人之间必须丢弃一样,你会如何做?”
空觉便持续说道:“厥后他们瞥见你与一个华山弟子被无相门人追逐,你便是在当时昏畴昔的。”
“是。”
金龙摧拉枯朽般扯破鬼影中散出的层层妖魂,在茅春子向上高举的三节棍末端轰然破裂。气劲炸开,扬起一通烟尘,待得灰尘落定,杨轩单足立在茅春子兵器之上,后者暴露一个感兴趣的笑容,不伏输地往上一顶,与敌手拼起了内力。
“这就是无相门贪婪了,”空觉嘲笑道,“我原觉得他们只是要拿达摩遗刻罢了,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民气不敷蛇吞象,妄图要一并篡夺五岳剑派的秘笈,还自寻死路给华山派留了盗窃布告。五岳剑派只派这么点人剿灭已经算是很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