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慧绪笑道,“觉色师伯是罗汉堂首坐,不但技艺深不成测,梵学也极其高深,是我辈表率。现在他在参与佛会,倒是不便与你相见,你无妨在这里等等?”
杨轩正要走进院子,却见那两个喝水的和尚皱起了眉头,捂着肚子分开。
比及回过神来,那少年已经不见身影了。
“那弟子便去了。”杨轩笑着与慧绪别过,钻出人群,往中间的圆门走了出来。
“你好啊。”杨轩笑道。
碑林入口,两名守门的白衣和尚倒在地上,昏倒不醒。杨轩畴昔探了探鼻息,确认两人只是中了迷药,便站起家走进了碑林。
“弟子不察,被贼人所伤。”云飞扬说道。
在戒能的带领下,两人从中间的小道绕过大雄宝殿,来到宝殿前面的讲经堂。讲经堂上,一名须眉斑白的干瘪和尚端坐在台上蒲团讲授佛经,其声缓而有力,字字珠玑,仿佛能够穿透听者内心。台下,一共有八列八行蒲团,共坐着八八六十四位德高望重的高僧,闭目聆听,时而低眉冥想,时而闻道欢乐。
“哈哈哈,”慧绪看出了杨轩的心机,笑了起来,拍拍杨轩后背,“早晓得你贪玩,去便去吧,不要太给别人添费事。”
“那敢情好,我是来送信给觉色大师的。”
“前面是罗汉堂重地,你来这儿干吗?”杨轩意有所指地说道。
“好,好,也是缘分,这佛会已近序幕,你如果再晚两天过来,可就见不到我们了。”慧绪见到弟子,表情大好,笑道,随后看到杨轩空空的袖管,讶异地捏了捏,问,“你这手臂如何回事?”
“我……实在……阿谁……”被揭露以后,少年再没那种扯谎不脸红的本领,变得扭扭捏捏起来,左顾右盼,硬是编不出来由。
慧绪身材高大,又兼专断一臂,比较好认。杨轩在前面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遂跟戒能道了谢,借道走出来,喊道:“师父。”
走到出口,只见一个头扎发髻的少年挑着两捆柴火走了出去,与和尚们说谈笑笑,明显干系很好。少年放下柴火,从门口的水缸里舀了一碗,抬头灌下。俄然少年神采变了变,向和尚高呼着甚么,那两个起来驱逐他的和尚便走了过来,接过少年的瓢箪舀了些水试了试,向少年说了几句。
“哦……”杨轩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本来是去讲经堂啊,我还觉得是去茅房呢。”
慧绪闻言转头,看到来人,笑道:“飞扬啊,你来啦。”
“想跑?”杨轩向这条巷独一的出口望去,那人既然走到这来,就必定不会等闲归去。
“是,弟子到嵩山送封函件,趁便来看看师父师伯们。”
杨轩还想再往前,走出练武场的门,却被两个看门的白衣和尚拦下:“这位师弟,前面是碑林重地,不对外开放,请回吧。”
圆门后边是由两面琉璃瓦高墙夹成的冷巷,冷巷另一边又有一个圆门,通过圆门,能够看到院子内几名小和尚在砍柴洗菜,露天的院子里,一些小僧搬着桌子从斋堂里边进收支出,米饭的香气在屋子上空构成烟柱。这大抵是和尚们的食堂。
“是,冲犯了。”杨轩从善如流,走回斋堂。
如许想着,杨轩提起一口真气,脚下生风普通追了上去。
“啊……”一个不察,少年撞在了用心挡道的杨轩身上。
“你说啊。”杨轩靠近一步。
“徒弟,对不住了。”少年猛地洒出一把红色粉末,迷住杨轩的眼睛。
“我……澄灵大师叮咛我来叫各位大师前去讲经堂帮手。”少年撒起谎来毫不眨眼。
“是,”杨轩笑道,“弟子必然会找到名医,让他帮我们师徒换上一只好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