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木着一张脸看向事不关己的祸首祸首:“你……”
沈莺歌盯着容久的背影,几近要幻视出一扇庞大的,五彩斑斓的孔雀尾羽。
负重延缓了路程,直到第二日下午,日头西沉时,沈莺歌一行人才来到苏含章所说的那家名为“八方”的堆栈。
私行增加任务难度是吧?
“去后院放货的那几个家伙如何还没返来?”一人干巴巴问道。
“走吧。”
她尬笑着和谭掌柜对视了一眼:“您稍等。”
“那如何行,”容久眉梢一挑,合拢折扇在她肩头点了点,笑吟吟道:“你但是我爹给我找的贴,身保护,你反面我住一起,万一本少爷出点甚么事,你如何和我爹交代,你说是吧?”
睨了眼身边僵立的沈莺歌,容久眼中笑意愈深,取出一锭银子朝谭掌柜抛了畴昔。
“唉——”
“行,逛逛走……”
容久以扇掩鼻,对她咬牙切齿的语气置若罔闻:“这还不是为了演得像一点,一方面让我现在的形象更加可托,另一方面,你没听那掌柜的说吗,现在房间不敷,我们要住的话必定是得挤挤,但以本少爷现在的形象天然不能那么等闲让步,定是要抉剔一番的。”
容久屈指敲了下转来转去的脑袋:“别找了,说的就是你。”
思忖一番,她勉强信了,冷着脸问:“那你为甚么不提早知会我一声,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我不过是个下人,如何能劝得动你,嗯?大,少,爷?”
身后数名锦衣卫的咳嗽声顿时此起彼伏,开端没话找话。
另一人当即会心:“是,是啊,我们先去看看吧,说不定要帮手。”
刚来就能有此收成,也算是不测之喜。
一楼大堂内,操着一口糟糕大雍话的行商比比皆是,间或有几名背着箱笼的墨客路过,却都自行与对方分别红了两个阵营。
容久进店后,手里的扇子闲逛得更快了。
他面相驯良,笑起来时更加夷易近人,唯有从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里才气看出些属于贩子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