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站在那边不言不语,我真的会觉得你是女儿身。”
而就在他分开不久,院门翻开,沈莺歌走了出来。
“啊,无事。”沈莺歌面色如常地朝对方笑了下。
院中传来开门的响动,他视野一收,又回到了那副怯懦的模样,转成分开冷巷。
“多谢。”她施礼伸谢以后带着南柯分开。
孔川瞥了眼她,烛光下,沈莺歌的面庞极其温和秀美,若不是还带着易容,几近比南柯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着劲装的南柯与锦衣卫对了下眼神,很快低下。
未几时,南柯就和方丈一起出来了。
半晌后,马车驶出冷巷。
两人走进院中,沈莺歌脑海中紧绷的弦才稍稍放松了一点。
回雍景城的一起上都没再出甚么不测,沈莺歌可贵有兴趣,翻开车窗吊颈挂的布帘望向窗外的风景。
回到雍景城后,马车并未驶向拈花阁,而是在东市一处不起眼的宅院门前停下。
南柯见状掩唇轻笑,方才心头生出的那丝迷惑也撤销了。
接下来他们要互换身份,纵使已经提晨安设好了备用的衣物,南柯在拈花阁中这些年更特别的事也都见过,但一想到要和对方共处一室换衣服,那热意就顺着她白净的脖颈攀爬而上,烧得脑袋都晕乎乎的。
沈莺歌出来时,并未看到容久的身影,中间一个僧弥见她东张西望的模样,朝她们走了过来。
她朝对方福了福身道:“多谢大师。”
固然已经一年多没有穿过女儿装,但毕竟是从小穿惯了的衣服,比起她之前在桐花小筑面对容久那身衣服时,得心应手了很多。
南柯重视到她的异状,问道:“公子,如何了?”
“急甚么,守株待兔就要有耐烦,凶手既然能埋没这么多年都没被抓住,天然也有他的好处。”
正房内倒是还算宽广,外间是用饭的处所,里间则是歇息的卧房,简朴的糊口用品一应俱全。
门外,赶车的锦衣卫正无所事事地等着,俄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抬眼一瞧,只见一个穿着陈旧,上面还打着补丁的中年男人劈面而来,对方脚步仓促,看上去并不体贴这里为何停着一辆马车。
沈莺歌看到南柯的神情,拿出早就筹办好的说辞:“让女人见笑了,我自小就比普通男人肥大些,但这女儿家的衣服穿起来还当真是有些不安闲,方才穿的时候几乎撑坏。”
下车时,那种被暗中窥视的非常感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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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叠叠的树林掩映了山岳高处的风景,山林深处,一座破庙悄悄地耸峙着。
现在她解下束发绑带,改马尾为发髻,将本来润色在脸部的易容稍稍窜改,就已复原了她本身的七八分面貌。
不复方才的仓猝模样,他不紧不慢地踱步来到院门前。
“这么高,穿戴一身玄色劲装”她抬手比划了下,非常知心的描述道:“长得还不错,就是看起来一副爱答不睬的模样。”
南柯摘下帷帽,有些羞赧:“公子,奴家先去内里等待。”
沙弥默了下,应道:“是,那位施主说他另有事要办,先行分开,让贫僧转告二位不必等了。”
常日沈莺歌身着男人劲装时英姿飒爽,马尾高束再加上她做的假装,凸显出比普通女子更加清楚的脸部表面,是个极其姣美的儿郎。
“能够出去了。”
吱呀一声,院门翻开。
车轮后留下的烟尘尚未散尽,方才那路人便又呈现在了冷巷绝顶。
正在这时,屋别传来一声猫叫。
“也好,我换完了喊你。”沈莺歌也没多想,应了声便走到里间。
而她现在穿的这身云碧罗裙束腰修身,即便是冬装,也能模糊看出掩蔽在衣料下盈盈一握的纤腰。
路过一处山脚边,她舒畅的眸光微顿,有些心虚地放下布帘,转回身来正襟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