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这处山洞并不深,约莫只要四五丈长,但却在三分之二的位置拐了个弯,将最内里的空间奇妙地埋没了起来。
沈莺歌调剂了个舒畅的坐姿,背靠石壁,不觉得意道:“归正有了我,她们也没甚么用了不是么?你将她们放了,我说不定会共同你一点,助你早日心想事成。”
沈莺歌心念一动,分开高府时悟尘就提到过要将别的两小我一起带走,她猜想应当是高蜜斯和南柯,只是厥后一起上都没见到她们,她还觉得是被分头带走了。
几个杀手散开在四周巡查,剩下的人将一堆厚厚的枯枝败叶挪开,暴露前面幽黑的洞窟。
山洞内暗淡的火光映照在悟尘脸上,皱纹横生的脸颊如同衰老的树皮,唯有一双眼睛目露精光,完整不像一个年过六旬的白叟。
杀手们不知从哪找来了几只野物,正架在火上炙烤。
而轮到沈莺歌,他们仿佛还在记恨她将锦衣卫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放走的事。
沈莺歌从善如流地挑了下眉:“多谢。”
南柯除了神采有些惨白,其他的并无大碍。
沈莺歌当然明白为甚么,但她看着南柯担忧的目光,不想再让对方平增烦恼。
沈莺歌挑了下眉梢,仿佛毫不在乎如许的苛待。
她看到沈莺歌的模样,垂下眼眸叹了口气:“公子,你不该来的。”
沈莺歌垂下视线,纤长的睫毛遮挡了眸中的暗色。
悟尘转头张望了一眼:“你们几个,把这个锦衣卫带进最内里看好,那两个女人也拉过来关在一起,重视别让他们靠得太近。”
油香迟缓飘散,满盈在山洞中。
他们的脚步终究停在一处山涧旁。
那东西不知被放了多久,和地上凸起的石块碰在一起,收回一声闷响。
悟尘哼笑一声,回身走到外侧山洞。
可她的眼睛还是敞亮,乃至朝南柯暴露个略显玩皮的笑容。
另一人拥戴道:“那岂不是像狗一样?不过也对,锦衣卫本来就是朝廷的狗,哈哈哈哈哈……”
昔日仪态端庄的美丽美人,此时鬓发狼藉,白净的脸颊上沾着几处灰尘。
一个拳头大小的窝头被扔到她脚边,滚了两圈,沾上了些泥土和碎石。
杀手们捡来干枯的树枝生起了火,火光摇摆,投映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影影绰绰。
沈莺歌现在的模样实在算不上面子,衣服在和悟尘比武的过程中有好几处划伤,最严峻的就是胸口,血污班驳在她的脸上和衣服上,整小我狼狈不堪。
以女子的血肉之躯养蛊是邪术,说白了就是靠蚕食生命力催生蛊虫,迫使其敏捷生长。
“我被绑着如何吃,不然你们给我解开,吃完了再重新绑上,归正你们这么多人,我也跑不了。”
南柯还想说甚么,沈莺歌却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消担忧,我身上这些就是一点皮外伤,没甚么大碍,你放心,我必然会救你们出去的。”
“她就是高蜜斯吧?”沈莺歌问道。
“呦,没看出来,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下贱的目光在南柯身上打了个转,重新回到沈莺歌身上:“豪杰救美,磨难与共,可真是一出好戏。”
天气一点点地暗了下去,直到最后一丝属于白日的亮光也被地平线收拢。
对方嗤笑一声,用脚尖拨了拨地上的窝头:“这我可管不着,你爱吃不吃,实在不可……你能够跪下,趴着吃啊。”
其他几个杀手闻言,纷繁怪笑起来。
站在沈莺歌面前的杀手转头,视野在她们二人中转悠了两圈,俄然明白了甚么。
沈莺歌看向另一个陌生的女子,对方的环境很差,面色灰白,就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赤色,即便在昏倒中也紧紧皱着眉头,仿佛正接受着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