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还没开口,容久的声音已经冷冷传来。
“你说甚么?”
究竟上辈子造了甚么孽,本日轮到他当值。
容久被她的笑容晃了眼,扭头看向一边:“随便。”
容久阴沉着神采,已在靠近发作的边沿:“本督的话你没听到吗?”
容久:“……”
她握了握空荡荡的手掌,像是在回想曾经的触感:“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到那只曾被我养过的狼崽从狼群中走了出来,我认得它,它的眼睛上有一道伤疤,那是我亲手包扎过的,不过它已经长大了,威风凛冽,成为了狼群的主宰,
“我可没说话,这是你本身承认的”沈莺歌无辜摊手。
“嗯嗯。”沈莺歌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起家筹办分开。
身上疼也好过知己受怒斥。
谁料沈莺歌却没吭声,反而意有所指地瞟了他一眼。
“……”
门口捧着木盒的锦衣卫进退两难。
容久的指尖动了动,似笑非笑:“以是,你是想说,你本身就是那只知恩图报的狼?”
如刀般的目光扫向那碗只喝了一口的酒,容久嫌弃地蹙眉。
“听到了,我会滚的。”沈莺歌拍开坛封,屋内顿时酒香四溢。
轻柔陡峭的声音带着勾引般的力量,让容久隐在身侧颤抖着的双手都迟缓平复下来。
“等等。”容久俄然出声叫住她。
两人无声对峙半晌,沈莺歌率先放弃。
“?”
他不晓得此人是如何敢正面冲撞督主的,他也不晓得督主为何一变态态,没有治对方的罪。
狼群围攻重伤了老虎,我捡回一条命,本觉得它只是在酬谢拯救之恩,可它却朝我走过来,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那是我曾经不止一次想做的事,没想到会在那样的环境下实现,并没设想中那么柔嫩,有点扎手,也很粗糙,
他止住咳嗽,深吸了口气:“如果你是用心来气本督,那你的目标达到了,能够走了。”
沈莺歌耸了耸肩,并未将他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
他如果晓得这酒是别人送的,一滴都不会碰。
迎着容久不满的视野,沈莺歌面淡然自如:“我有话想和你说。”
……好想逃。
沉默被决计拉长,两人的视野在氛围中无声比武,燃起噼啪火光。
沈莺歌小声嘀咕:“明显是你本身谨慎眼,还总当是别人找茬。”
“至于第二件事……”沈莺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天元草既然已经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随我措置了,对吧?”沈莺歌笑得一脸纯良。
容久额头青筋一跳,伤害地眯起眼:“你拿本督和一只牲口做对比?”
那张脸上仍旧没甚么好神采,比起沈莺歌进门时却已好了很多。
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容久恨恨灌了口酒,却引发一阵狠恶的呛咳,眼尾水墨般的浅红更深了几分。
“?”
“我小时候捡到过一只受伤的狼崽,毛茸茸的,很敬爱,”沈莺歌自顾自地倒了两碗酒,抬头一口灌下:“不过当时统统人都和我说,狼这类东西野性难驯,养不熟的,劝我趁早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