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来,那指尖仿佛另有着她身上的气味,悄悄浅浅。自枕下摸出了扇子,缓缓展开,悄悄摇了起来,他又如何会不晓得,她是来寻这把扇子的。只是,如果她拿到扇子了,她又要做甚么呢?呵……
“侯爷说了,子时今后毫不放人出来,你健忘了?”
“此乃大泽的昭和郡主,怎由得你们怠慢!”
世人转头望去,那轿边却恰是承恩公公,停在宫门边上,承恩上前一步,拢动手看了看那些侍卫,弱水第一次瞧见他那般凌厉的眼神,竟有些说不出的气势。
“站住!”宫门的侍卫倒是拦住了她,“你是何人!”
“手谕?”仰止并没有给她甚么,若说手谕,也不知阿谁算不算,她往袖中掏去,却如何也寻不见那纸张,遭了,莫非是跑丢了?
过了中门,弱水才复又开首:“你如何来了……这么晚了……你该好好歇息。”
“郡主没有诚意,你先说,我天然放。”他的唇移向她的耳朵,“嗯?不想说?那……”
“无妨,有些担忧,便来看看。”他答得缓沉,眼神落在她身上,也是悄悄柔柔,“如何?朕给你的手谕呢?”
“起轿――”
“返来。”他俄然又抽回了那张纸去,挥了挥手,黑衣人虽是不解,却还是依令退下。
“那你得先奉告我,来我这儿做甚么。”他越凑越近,较着是用心的!
“我……我不知那手谕是进宫用的……”
“呵呵,”萧公子不放却反是欺身而上,那唇在她面上滑过,叫她的脸刹时通红,“郡主此言差矣,此时但是你爬的我的床,又何来客气不客气?要我说,我此番但是充足怜香惜玉。”
幸亏是逃了出来,不然,还不晓得阿谁疯子会做出甚么来。倒是确切奇特,也不知他的武功究竟是好到甚么程度,竟是几次三番叫她失手。
“罢休!”褐色的眸子已经充满了愤怒,瞪视这面前这个前一刻还在睡着的男人。
“你先罢休,我就说!”
那侍卫并不信赖,倒是另一个侍卫站出来提示:“还是去禀报一声吧,若真的是郡主,皇上那儿我们也担待不起。”
“晓得了,我一会便到。”他坐起来,又唤了一声,一身黑衣的人便立在屋中。
弱水皱起了眉头,这个皇宫,到底是仰止是皇上还是相天?另一个侍卫摇点头,表示他勿要多说。两方对峙之时忽而有车乘缓缓而来。
“仰止……”他悄悄念了一声,将那纸重又叠好,收进了袖中,将门翻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