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夫纷繁埋锅造饭,麦香和肉汤的香气融会在一起,满盈在氛围中,飘散整座大营。
“诺!”
但是,并州起兵投汉,冀州貌似忠心,实则另有策画。青州摆布扭捏,如果投向桓汉,徐州一定能支撑多久。
一天畴昔,两天畴昔。
秦国本就缺粮,如果被汉军袭营胜利,烧毁辎重,在长安调拨粮草之前,恐要在本地筹粮。这个口儿一开,再想收拢就不是那么轻易。
“如此,必是城内兵力不敷,桓石秀故布疑阵,以战略迟延我军,等候救兵到达!”
这么做风险委实不小。
如此一来,恐后路被斩断,攻入荆州和徐州的汉军必当回援。
不能尽速打下襄阳,几万雄师被困在此地,必会贻误战机。
秦玓以身做饵,稍有不慎,就将埋骨南地。反过来讲,如果打算不能顺利实施,汉军不中计,他连做饵的机遇都没有。
十余人一字排开,举着铁皮圈成的喇叭齐声叫骂,一波累了再换一波, 声音越来越大,没有停歇的时候。
襄阳城头响起战鼓,操控床-弩的士卒合力拉开绞弦,投石器推上城墙,滚木沸水齐备,弓兵步兵皆严阵以待。
卯时正,天刚蒙蒙亮,一阵脚步声响起,喧闹的声音逐步变得整齐有序。
“当留后军保卫大营,防备汉军派人袭营。”
长安再调雄师南下,不但能窜改战局,乃至能一战毁灭汉军主力,拿下全部建康。
谋士虽有顾虑,如此氛围下却不好直言。
襄阳城外, 秦军晓得事不成能, 得军令,敏捷退回大营。
桓石秀站在城头,了望秦军大营,身上的大氅被风鼓起,现出猩红的内里。
男人抚须笑道:“桓使君尽可放心,仆夜观天象,明日有大风。”
届时,同豫州合兵成为泡影,全部战况都将对秦军倒霉。
翌日, 大营内的氛围略有些低迷, 汉军偏又定时赚点前来邀战。
另有步兵受命在城门后集结,只等军令一下,即要假装城门被攻破,引秦军进入圈套。
步队中有三十余辆武车,半数是从桓汉换得,半数为长安工匠仿造。仿造的工艺天然不及原版,但在攻城中亦能阐扬不小的感化。
“此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