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罗腾顿时双眼放光,大呼道:“抓住他,死活非论!”
十余步后,箭矢再次飞出,典魁和钱实找准角度,毫发无伤。胆敢靠近的鲜卑马队却倒了大霉,不是被飞矢射-中,就是战马被伤,不慎跌落马下,眨眼被踩成肉泥。
战阵仍在,却阐扬不出本来五成的功效。
不管晋军还是鲜卑军,都有刹时的错愕。
“没种!”刘牢之不惧面前长矛,相距不过二十余步,大声骂道:“妄你自称豪杰,战无可敌,的确是狗熊!”
鲜卑马队排成锥形战阵,分三股袭向晋军方阵。
咚、咚、咚!
鲜卑战阵中崛起一阵沉闷的号角,悉罗腾面罩护铠,看不清神采,但从其行动来看,这是撤退的号令。
桓熙早已经腿软,无需钱实再操心把守。得桓容口令,钱司马行到武车后,取出夫子赶制的“扩声器”,交给嗓门最大的军汉,叮咛道:“用力喊,喊破喉咙也不要紧,府君有赏!”
“此人是慕容鲜卑尚书郎悉罗腾,先人有西域胡的血缘。先前被刘将军斩杀之人,乃是鲜卑虎贲中郎将染干津。”
“伤害!”
两边布阵时,慕容垂特地选在高处,合适马队冲锋。现现在,上风成为优势,更成了马队们的催命符。
在普通环境下,慕容垂所想不错,但他千万没有推测,桓容不是无知小儿,更不是张狂到没有顾忌,这统统的统统,不过是一场局。
目睹长矛袭至,桓熙肝胆俱裂,脚下却没法挪动半分。
刘牢之扛下悉罗腾一矛,长-枪几乎脱手。貌似力量不济,不敢持续对战,狼狈的调转马头,拖枪倒走。
世子?
骂完策马就跑。
鲜卑武将不甘逞强,持一杆长矛,劈面冲杀过来。
两人缠斗十余回合,悉罗腾被逼得不竭后退,晋军中蓦地响起战鼓声。
“您瞧好吧!”
悉罗腾的兵器非常特别,看似一杆长矛,却比平常所用的矛身长出数寸,锋芒扁平锋利,舞动起来寒光闪动,不像用来刺杀,倒更合适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