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到底有些技艺,伤害当头,顾不得狼狈,直接向后躺倒,险险躲开这一箭。人滚在地上,长袍染上灰尘,葛巾都有些松脱。
秦璟压根不看来人,对染虎道:“放-火。”
即使身在乱世,见多存亡,赶上面前这一幕,仍不免心生寒意,盗汗直冒。
“你本日如此,不怕天下人视秦氏为莽寇?”
“罢。”秦策摇点头,道,“这事你莫要再沾手,统统我来措置。”
“阿子?”
“儿部下的兵,别人掌控不了。”秦璟视野低垂,恭敬还是,环抱周身的煞气却浓烈数分,仿佛变得无形。
男人被箭锋所指,神采刹时涨红,旋即变得乌青。手指高踞马背的秦璟,声音都因气愤而颤抖。
见秦策神情略于松动,秦璟持续道:“撤除于氏,恰好给旁人一个警省,让这些人明白,西河不是建康,秦氏也非司马氏,想以高门掌控朝堂毫不成能!”
“阿父,非是儿用心顶-撞,遗人话柄,实是环境所迫。再者,儿本日脱手,更非出于鲁莽。”
不等男人爬起家,箭矢再次破风而来。
“何人敢与某家一斗争?”
场内的战役进入白热化,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