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去。”
自氐人幢主以下，无人想平白丢掉性命，都想翻开城门，趁晋军没有完整合拢包抄圈，寻觅空地，杀出一条活路。
为此，桓容不吝亲赴长安，就为完成打算中最首要的一环。
司马曜低着头，神采愈发诚心，哪怕以最挑起的目光来看，也看不出半点虚假。
王氏女郎非常貌美，只是脾气稍显“活泼”，并有一个奇特的爱好——喝酒。酒量之高，平常郎君都比不上。
秦氏给出承诺，他支出的代价已然不小。想要再增两成，完整不成能。
“一成！”
如许算下来，两人结为伉俪，实在是有几分难堪。
到头来，是王太后出面，召来几姓外戚，并派大长乐四周走情面，才定下了哀靖皇后王穆之的侄女——会稽内史王蕴之女。
桓石虔命令驻兵天水，既是防备氐人反攻，更是防备秦氏。好不轻易打下来的地盘，关乎到此后的大打算，毫不答应有半点闪失。
听到晋兵的号角声，苻太守正俯瞰城下，了望晋兵战阵，忽闻脑后风声，顿时心中一凛，本能向旁侧躲闪，右肩仍被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儿。
遇晋兵推出攻城锤，作势欲攻城门，城头守军立即乱作一团，几近要弃城而逃。天水太守带数名忠仆登上城头，亲手斩杀两人，还是弹-压不住。
“回将军，恰是。”
“诺！”部曲抱拳。
桓石虔眉心锁紧，同谢玄杨广等对视两眼，都是心生感慨。
“国主已死，我等守在此地，迟早粮绝，无异于死路一条！”有队主大声道。
他决计与城共存亡，天水官员却没这份心机。
时候一每天畴昔，晋兵的包抄越来越严，世人的心机愈发活络。
王太后看出他的心机，不由得嘲笑，劈面话说得含蓄，背后之意却一点也不客气，明摆着奉告司马曜，能娶到王蕴之女已是烧高香，还想挑甚么？
“官家可要想想清楚。”
“一成？”
不想担上外戚之名，也偶然借此晋身，没人情愿把女儿送进台城苦熬。
城头一片死寂，城下的鼓角声却未停止。
宁康二年，十仲春辛酉，两万晋兵围天水城。
“不敢有假！”
“这……”桓石虔没了主张。
司马曜摇点头，这条路早已经走不通。有王太后在一日，褚太后就别想翻身。想清楚以后，司马曜收起不甘，主意向王太后承认弊端，并且表示，情愿迎娶王氏女，元服以后就行立后大典。
数九寒天，滴水成冰。
桓石虔没心机和他们多说，只令部曲将人带下，没有立即手起刀落，也没太好的报酬。
宁康二年，癸亥
“天水太守在那边？”
桓容又要点头，却听秦璟道：“秦氏拿下雍州，并出兵姑臧，逐什翼犍。”
毕竟商路开通，他就要面对吐谷浑，要冒的风险绝对不小。商队通行西域，运营本地需求时候，前期投入的人力物力可比天文数字。
想到什翼犍手中的拓跋部，桓容眉心蹙紧，不自发摩挲着随身的半块虎符，昂首锁住秦璟视野。
“哦？”桓石虔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目光在世人身上转个来回，“尔等所言确切？”
秦策的手札送到长安，秦璟和秦玚看过以后，亲往桓容大营，依秦策之意，同后者达成左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