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饶命!”
宴毕,桓容被桓大司马唤去正室。
桓容言辞诚心,目光清正,面庞漂亮如玉,额间一枚朱砂痣仿佛彩宝。
“先关起来,明日送出城。家人全数罚做田奴。”
桓容分开阁房,踩着木屐穿过回廊。
“阿子这饭量?”
“诺!”
桓容和桓祎用心用饭,漆盘奉上又撤下,兄弟俩眨眼吃下整头羊,很快引来桓大司马的重视。
措置完背主的婢仆,桓容向南康公主叨教,此行可否多带几名健仆,最好是府军出身。
“谢阿父。”
“有何需求尽可同为父讲明。”桓大司马渣了十几年,扮演起慈父还是驾轻就熟。
奉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珊瑚风雅收下,嘲笑还是是嘲笑。
“到达徐州以后,无需焦急赶往盐渎,可先往郗方回处拜见。我会修书一封,你带去便可。”
“盐渎县设在侨郡,收拢的都是流民。其间权势错综庞大,稍有不顺即有乱起。郗道徽身后,郗方回击握北府军,偶然都难以赛过。那边又靠近慕容鲜卑,万一有流窜的乱军,你要如何应对?我日思夜想,实在是放心不下。”
话到半途,南康公主眼中闪现一抹沉痛,银牙紧咬,指尖攥入掌心,留下新月状的红痕。
“我知你应了她,只要道着名单便向我讨情,不连累她的家人。但你想过没有,没有她家人通报动静,她岂会信赖姑孰之人是她从侄?”
“你父返来,我会遣人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