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汤”两字,桓容就是一阵牙酸。改换外袍时,绢袋滚落在地。桓容哈腰捡起,解开袋口,倒出一枚青铜小剑。
这是把他当孩子哄?
健仆通禀秦璟来访,桓温当即大喜,道:“快请!”
想起亲娘当时的神采,桓容禁不住点头。再想想差点将数量翻倍的李夫人,顿时有种有力感。
木梯自船身架起,看到呈现在船板上的胡商,健仆们不约而同道一声“倒霉”!
一辆牛车从河岸边行过,车厢上撑起皂布盖,挥鞭的健仆浑身煞气,让人不敢小觑。
健仆跳下车辕,上前叫门。
“不晓得。”一名健仆抹去脸上雨水,闷声道,“珍珠再贵也和我们无关,有那份闲心不如勤奋些。这才不过半月,粟米又涨价了。”
东西递到面前,桓容下认识伸手接过。待要开口扣问,秦璟已经回身走远。
剑身不到巴掌长,没有开刃。剑柄是一头卧虎,做得惟妙惟肖。细心辩白剑身上的篆字,遐想到秦氏背景,桓容眉心一跳,这不会又是件“古玩”吧?
两息可致人晕倒?五注可令人*?长年置于阁房可令人瘫痪?
上巳节初见是冷傲,谢玄转赠礼品是诧异,现在得知他的身份,桓容更是满心佩服。如许的家属才配称高门,如许的郎君才配称“人杰”二字!
船埠上的鲜卑贩子神采立变,仿佛认出了赶车的健仆。可惜隔着大雨,没法非常必定,想要再看几眼,牛车已经穿透雨幕,分开世人的视野。
健仆扬起来长鞭,牛车穿过整条街巷,径直来到桓府门前。
“呦呵,你这话是从哪听来的?”
门后很快传来人声,得知是秦氏郎君来访,当即前去禀报桓温。不到半晌时候,府门大开,秦璟被迎入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