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穿越以来,这还是桓容第一次吃到新奇的海鱼,夹起一片鱼肉送入口中,嚼了两嚼,再停不住筷。
“府君所言珠宝买卖大有可为。”
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桓祎内心一向清清楚楚。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冲突桓大司马,不肯分开南康公主身边,孤身前去姑孰。
“统统顺利。”
可惜,这些都只能想想。
“鲜卑胡和三个……”桓容皱眉,当真不想说那三个是汉人,话到嘴边都感觉恶心,“数典忘祖之辈。”
与此同时,带着桓容手札的苍鹰到达洛州。
南康公主点点头,同李夫人一番商讨,唤来阿麦,遴选前去盐渎的健仆。
桓祎离府后,桓歆狠狠的拍着藤椅,有婢仆想要上前奉迎,竟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
“府君有爵在身,行商本可免税。然以仆之见,商道非府君当为,故而擅做主张,以商船之名过津,税百之四。”
门前产生的一幕,很快被人禀报南康公主。
桓容又端起饭碗,感觉本身用饭却让对方看着很不刻薄,开口道:“敬德可用了炊事?如果没用,无妨用一些。”
“诺!”
人日向来有登高的民风,凌晨时分,出城的牛车自青溪里和乌衣巷解缆,士族郎君和女郎坐于车上,行不到半里就会被人群拦住。
石劭留下数名健仆和五六名保护,助船夫在岸边搭起木台,并留意人群中的恶侠和宵小。
石劭从建康返程时,特地带回两艘妓船。
“我知。”桓容点头道。
此时没有后代繁多的剧种,官方文娱未几,这类妓船颠末需求引来几日热烈。石劭脱手豪阔,两位船长没如何踌躇便同意前来盐渎。
她年将五十,一定还能活几年。只要活着时晋室仍存,也算是对得起先祖。
桓容人在盐渎,没法插手此等盛事,桓祎不测被聘请,出门时碰到被健仆抬着的桓歆,后者羡妒交杂的神情充足让他乐上整月。
同车的健仆满脸苦涩,很想说一句:郎君,您欢畅过就好,能不能把鞭子还来?二三十位郎君行在一处,就自家郎君挥鞭赶车算如何回事?
桓祎脑筋直,有痴愚之名,不代表真傻到冒烟。
南康公主留下珊瑚树,有事没事放出来摆一摆,表白她对晋室的态度。至于宫中送来的绢布,府里用不上,干脆全给桓容送去。
桓容摇点头,奉告石劭,明日以后将发三人到盐场为奴。有保卫和盐工在侧,又有同其结仇的胡商,他们将来的日子一定会比砍头轻松。
桓容咽下口中饭粒,笑道:“敬德返来了,此行可顺利?”
“晋室稳,陛下未免出宫。”
“府君。”石劭拱手施礼。
“早有这份心,何至于本日!”
“然。”石劭解释道,“秦氏坞堡威震北地,府君未曾劈面得见。如他日北上,定知仆所言非虚。如能同其合作,得其仆兵保护,再无需担忧胡人劫夺,一则商路安稳,而来所得亦丰。”
用完七菜羹,将整盘鱼肉全数吃光,桓容独一半分饱。
小童摆好蒲团,石劭正身端坐,筹算等桓容吃过饭,再将事情细心回报。
司马奕俄然感到心灰意冷,起家施礼道:“如此,便再加大司马殊礼,明言位比诸侯王。”
“太后之意,是要再加大司马殊礼?”
既然要送东西,车上天然不能只要香料。
司马奕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无才又不争气,在朝堂上纯粹是个安排,在官方也没甚么好名声。如果桓温哪天真反了,逼着皇室禅位,八成也和晋室取魏一样,溅不起多大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