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南地士族,慕容垂得知动静仍不放心,派人告诉船商,下次往建康市货无妨东行侨郡,细心探一探盐渎的秘闻。
桓容:“……”
坞堡内不缺冲锋陷阵虎将,很多精通兵法的谋士,恰好贫乏内政和经济人才。
“以金市粮?”
咕咚。
“仆在乞伏首级帐下,曾见昔日高门被胡人劫夺,一夕家破人亡。流民制作的坞堡被攻破,堡民惨遭搏斗,房舍皆被付之一炬。火光冲天,浓烟整日不散。”
石劭神采果断,语气没有半分摆荡。以实际施动表白,不管秦璟说甚么,他都不会前去北地。
桓容咽了口口水,精美的喉结高低转动,脑袋有些发热。略微沉着下来,转念又一想,粮价高于晋地,并且以黄金互换,这事是不是太好了点?
桓容倒是皱眉。
“仆知北方连遇旱蝗,粮产锐减。因鲜卑胡同氐人大战数月,阻断多条商路。纵有吐谷浑等番商来往市货,还是杯水车薪,补不敷半数缺额。”
他只是提了一下交税题目,如何俄然就转到忧国忧民了?是前人太善于脑补,还是相隔一千多年,相互之间存在无数代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