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文吏记录的纸页,张禹不由嘲笑。
此人姓张名禹,字叔臣,是西汉御史大夫张汤的先人。在太史公司马迁编撰的史记中,为苛吏专门传记,张汤鲜明在列。
“交给张参军?”秦玦愣了一下。
秦玸没说话,倒是重重点头。
“此事失实?”
桓容感喟一声,唯有实话奉告秦璟,不是他不想帮手,而是真的帮不上。
“好!”
“多谢刘参军。”
“阴氏入府以后,多次进谗言,企图诽谤夫主和郎君,终究被赶出府,落得个惨痛结束。另有郦氏和许氏,两人倒是没出府,现在坟头的草早不知长过几茬。”
话落,张禹拱手告别,瘦高的背影消逝在几人面前。
跟着旱情加深,抵触愈发严峻,治书史和乡正出面都没法弹压。最后是秦玚奉秦策之令,率两百马队赶到河口,相距百米立下木牌,严责反对河道之举,方才消弭一场祸乱。
“能不能成,总要尝尝看。”
西河郡,秦氏坞堡
“阿兄,这几人如何措置?”
“何事?”
“如此再好不过!”桓容笑着点头,转而同秦璟商讨相里兄弟之事。
“数典忘祖,无耻之尤!”
“你有甚么依仗?家属?”
为免动静泄漏,张禹没有先去见秦玚,而是直接请见秦策。
“阿父,此事不容小觑,其入堡多年,熟知堡内,去岁更随玄愔南下。此次玄愔南下途中遇阻,有来源不明的刺客攻击船队,恐同其有关。”
秦玦和秦玸互看一眼,齐声应诺,当真是心有戚戚焉。
后宅中,刘夫人一样接到手札,当即唤婢仆开箱,取出秦璟猎得的白狼皮。
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
另一边,七个探子被拖入暗房,绕圈绑在木架上。
张禹令健仆解下一人,带到隔壁问话,问完另行关押,制止几人串供,道出假谍报。
秦玚环绕双臂,视野扫过两个弟弟,道:“张参军廉洁之士,经纶满腹。我日前听闻,阿父成心请他教诲你们刑律,而后见面的日子还多,莫要再出此言。”
“快别哭了。”一名年长的妾室出言,不是不幸孙氏,而是不想她持续不知天高地厚,惹得刘夫人起火,到时大师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丢了性命?”孙氏愣住,娇俏的面庞梨花带雨,愈发惹人垂怜。
待健仆将七人拉走,张禹笑道:“两个时候,供词必送到郎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