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海船按期返航,每次市出绢绸漆器陶器等,运回珊瑚、金银、谷麦和牲口。”
究竟上,摆出这些仅是礼节,做做模样罢了。
身在局中,不成能等闲脱身。唯有咬紧牙关,一起摸索着进步,直至寻到活路,亦或是困死局中,如先帝般忽但是逝。
南康公主和司马道福筹办出发。
胡淑仪没说话,仅是倾身靠近,握住王皇后的手。
南康公主起家告别分开,王皇后拉住她的手,殷切道:“南康,留在建康这几日,多入宫来同我和阿妹说说话。”
“无妨提示东海王一句,天子大葬以后,诸侯王需得尽速离京。以大王的春秋,需求有朝廷调派国相。不知大王心中可有人选?”
司马昱生于东晋大兴三年,乃元帝司马睿季子。
“来往城中的胡商极多,北边的鲜卑、氐、羯、羌乃至匈奴都不希奇,迩来常见西域诸胡,时而能赶上波斯商队。”
究竟是司马曜一时忽视还是另有原因?
“阿姊。”胡淑仪开口劝道,“日子还长,莫要气坏身子。”
他差一点就信了!
“谁说不是。”胡淑仪点头道,“阿妹倒是费心,就此随官家去了。阿姊和妾却要守着这里。不晓得要过多少光阴。”
“当真想去幽州看上一看。”
永昌元年封琅琊王,历任散骑常侍、右将军、抚军将军等职。褚蒜子临朝听政,为对抗桓温,升任抚军大将军,进位丞相,录尚书事,一度权倾朝野。至司马奕被废,终被推上帝位,年号咸安。
世人面面相觑,都感觉此事奇特。
“东海王有礼。”想到日前所闻,思及他和司马曜的各种作为,不由得心生讨厌,开口道,“我一老妇,担不起东海王尊称。”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大司马方内固边境,外能恢经略,三度北伐,下成汉、破氐秦、败鲜卑,军功彪炳,有功社稷,则当九锡以彰功德。
“坊市的美酒和白糖最为胡商爱好。特别是西域胡,因路途悠远,还要穿过氐人和吐谷浑统领之地,每次都有百余保护随行。”
司马昱的本意是“求稳”,不想桓温沉痾,郗愔一家独大。不想让他独掌大权,必须搀扶另一股权势与之对抗。
“幽州的白糖极受欢迎,运到北地和西域价比黄金。曾有胡商以大车运载金银,仅为换回一袋白糖。”
“等一应事情告终,将天子和阿妹送入皇陵,我会亲身挑一处殿阁安设褚蒜子。如何说也是哀帝之母,两度摄政,经历半生风雨,总该让她过几天安逸日子,无需像先时那般劳心费心。”
“坊市设商店几十,南北杂货外洋方物不一而足。”
“无需多礼。”王皇后柔声道,“快来坐下。从幽州过来,一起可还顺利?”
纵观平生,司马昱历经元、明、成、康、穆、哀、废帝七朝,宦海沉浮,执掌权益。登上帝位,发誓复兴皇朝。
从她到达建康后的各种推断,别说先有盟约的琅琊王氏,就连陈郡谢氏和太原王氏都模糊透出几分“美意”。
“没有。”
这封表书奉上,如同一记旱天雷,不但炸昏了新帝,更炸晕了满朝文武。
王皇后和胡淑仪听到最后,惊奇以外更有几分神驰。
此乃朝中议定,司马曜仅需落印便可。
“不说这些闹苦衷了。”王皇后话锋一转,道,“日前大司顿时表所请,先帝已下旨应允。只是三省压下,怕要拖上几日。”
究竟该拥戴上表还是出言反对,多数人举棋不定。
“她是个孝敬孩子。”顿了顿,又道,“徐淑仪为天子殉,追封为淑妃。待大葬之日,将随天子一同入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