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桓容死在淮南,哪怕不是我脱手,终究也会算在我的头上。”
不管下发的官文如何,都没法反对郎君的脚步。
桓容又提笔圈出两项,道:“我闻淮南郡太守与袁真乃是姻亲,相互友情莫逆。此番袁真拥兵占有寿春,他九成随之叛-晋。”
如果人手够用,桓容很想将临淮治所的官员吏目群全数换掉,一网打尽。
临淮郡就在淮南郡边上,本地的官员会不晓得寿春有变?不晓得桓容将有去无回?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
袁真又开端咳嗽,饮下半盏温水,方才持续说道:“晋室已是朽败不堪,褚蒜子纵有手腕,到底不能代替天子。何况她行事过于狠辣,不留余地,凡能操纵者皆不会手软。”
司马氏代魏以后,朝廷划出下邳属地重置临淮郡,盱眙再归临淮。直至东晋太和年间,该县始终是临淮郡治所。
袁真统领豫州多年,身为一方大佬,宦海沉浮半生,天然不缺战略手腕。可惜儿子却及不上老子,魄力手腕不及亲爹五分。
“不然又能如何?进退维谷之间,已是没有退路。”
防备他拥兵自重?
地上的污-物被敏捷清理洁净,医者上前诊脉,重新开出药方,亲身下去熬药。
茶汤奉上,桓容没有焦急开口,而是深思半晌,将需求实施的步调一条条列在纸上。因有部分是临时想到,记录下的内容非常庞大,没有甚么层次,换成平凡人看到,八成会一头雾水。
无妨尝尝挖坑本身跳的滋味。
“我意已决,你当即安排人手,带上我的亲笔手札去盱眙。现现在,这是为袁氏保存血脉的独一体例。”